第16章 六指鬼影·副院长现（2 / 2）

忽然点头：“不错，是我留的。不是为了藏，是为了提醒。”

“提醒什么？”

“提醒你别走得太远。”他缓缓启动轮椅的备用电机，机械运转声低沉响起，“有些真相，揭开一次就够了。再挖，坟里的东西会爬出来。”

轮椅开始后撤，屠仲谋临走前忽然停下，从怀中取出另一片刀片，轻轻卡进门框缝隙。刀身沾着暗红残留物，边缘磨损严重，显然是从某具尸体上直接取下的证物。

“拿着吧。”他说，“算是同行之间的礼节。”

门关上前一秒，他的声音飘了过来：“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带上完整的记忆。”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齐砚生没有立刻去取那把刀片。他蹲下身，用银针轻轻挑起掉落的残片，放入密封药盒。古瞳再度开启，能量丝线从刀面延伸而出，呈现出与裴玉容灵脉完全同源的波动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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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巧合。

这是标记。

屠仲谋不是帮凶，他是执行者。

“别碰！”他突然喝住正欲靠近的沈清梧。

她停在原地，手悬在半空。

“那是饵。”齐砚生低声说，将药盒收进内袋，“刀上有诱导性能量残留，接触久了会引发幻觉，甚至激活体内毒素。”

沈清梧缓缓放下手，声音很轻：“所以他知道我醒了。”

“他知道的比你想的多。”齐砚生站起身，肩头一阵酸麻袭来，那是气血未复的征兆。他扶住桌沿，深吸一口气，“从今天起，你不准单独出现在任何无监控区域。走廊、楼梯、休息室，全部避开。明白吗？”

她点头，没反驳。

窗外夜色渐浓，医院灯光一片片亮起。远处传来保洁车碾过地砖的声音，节奏稳定，由远及近。橙色工服一闪而过，周嫂推着车经过门口，目光朝内瞥了一眼，随即低头继续前行。

但在她转身刹那，齐砚生注意到，她的白大褂并未扣好，领口露出一角熟悉的青囊门图腾纹样。

他没出声。

诊室内重归寂静。齐砚生走到窗边，取出药盒对着灯光翻转。残留能量在密闭空间内缓慢游动，形成一个微型循环阵列，竟与地下主控台的信号结构高度相似。

屠仲谋送来的东西，从来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他正欲进一步分析，忽觉指尖一凉——药盒底部渗出一丝液体，顺着掌心滑落，在桌面上留下一道细长湿痕。

那痕迹呈淡金色，落地后迅速蒸发，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淡的药腥味。

齐砚生瞳孔骤缩。

这是“蚀骨香”的初级衍生物，与周嫂当日中毒所用毒剂同源，但纯度更高，且混入了某种活体组织分泌液。

他猛地抬头望向门外。

保洁车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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