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籍燎原·图腾焚天（2 / 2）

咔哒。

三声轻响，三具药人挣脱机械臂固定，扑向舱门控制钮。

齐砚生咬牙，右眼古瞳渗出血丝。他知道阵法尚不稳定，若此时强行加固，可能引发反噬。可若放任不管，整个地下区将沦为畸变巢穴。

风声掠顶。

他几乎本能地感知到危险。古瞳视野边缘闪现一点金属反光，来自上方通风栅栏。子弹已在途中，目标锁定后心。

避？阵破。

挡？命折。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寒隼匕首上的刻字：“别信记忆”。那一刀不是警告，是提醒——对方也在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受控。

于是他不退反进，身体前倾，将全部重心压向阵眼主针。同时催动古瞳深处那一丝隐力，注入中央银针。整张光网瞬间产生折射效应，青光扭曲空间般泛起涟漪。

子弹击中光网边缘，未穿透，反而沿着针丝滑行数寸，轨迹偏转，反弹而上。

砰！

一声闷响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伴随短促喘息。金属板凹陷，一滴新鲜血珠顺着裂缝滑落，在昏红警报光下缓慢滴坠。

齐砚生未回头。

他知道是谁藏在那里，也知道那一枪未必真要杀他。或许是试探，或许是阻止图腾扩散的另类手段。但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

他抬起左手，狠狠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中央主针之上。血液顺着针身流入阵眼，整张光网骤然暴涨，青光如潮水般席卷全场。所有药人动作戛然而止，赤红脉络逐一熄灭，重新沉入昏睡状态。

实验室恢复寂静，只剩警报灯持续旋转。

齐砚生单膝跪地，支撑身体，右手仍按在针袋上。他抬头看向监控屏幕，心跳曲线一一排列，三十七个生命体征信号平稳回归绿色。但他知道，仍有三个未归零——那三人的心跳频率极其微弱，近乎停滞，却仍未消失。

背后通风口滴落的血珠终于砸下，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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