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蝠返噬·古瞳灼目（2 / 2）

凛。

她按下按钮。

整条廊道的灯光骤灭，唯有应急红光旋转亮起。远处B3特别监护室的方向，传来一阵低频嗡鸣，像是某种设备启动。紧接着，通风系统开始倒吸气流，将残留的血雾尽数抽往地下深处。

齐砚生立刻反应过来——血雾携带二人灵脉残印，正在被导入主控系统。而那个系统的核心频率，与沈清梧体内的毒素波长完全一致。

她才是最终接口。

他猛地转身，银针回袋，正欲冲向B3通道，忽觉脚下一滞。

低头看去，地面渗出黑色黏液，正沿着鞋底攀爬。他迅速跃起，落在侧方钢架，俯视下方——那黑液竟在汇聚成型，勾勒出一只残缺的手印，五指扭曲，唯独右手第六指格外清晰。

屠仲谋的标记。

齐砚生瞳孔收缩。此人未现身，却早已布局。血蝠反噬并非意外，而是他与裴玉容共同设计的诱饵，目的就是逼他引爆灵脉连接，释放足够能量激活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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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清梧，正躺在那个系统的正上方。

他不再犹豫，纵身跃下，直扑B3入口。刚至门前，金属门自动滑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门内并无守卫，只有中央操作台上，静静摆放着一支并蒂莲，花茎用银丝缠绕，花瓣染着新鲜血迹。

齐砚生脚步一顿。

这是寒隼的标记。

但他没时间细想。他快步上前，伸手欲取花下可能藏有的信息，指尖距花瓣尚有寸许——

“你碰它，她就死。”

声音从头顶监控喇叭传出，冰冷平稳，是裴玉容。

齐砚生抬头，摄像头红灯闪烁。

“沈清梧现在就在主控舱上方，她的生命体征与系统同步率已达百分之八十九。你若强行切断电源，她的心跳会立刻停止。你若靠近她，倒计时启动，三十七个‘电池’孩童将同时脑溢血。”

齐砚生站在原地，手指微曲。

“你想怎样？”

“我要你进来。”她说，“一个人。把银针留在外面。否则，我现在就让屠仲谋吞下最后一颗丹药，变成你父亲死前见过的模样。”

齐砚生缓缓抬起手，解下药囊，放在操作台边缘。

他摘下青铜药杵，轻轻搁在银针旁。

然后，他迈步走入密室通道。

红光映照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几乎触到尽头那扇厚重合金门。门上无标识，唯有中央一道指纹锁，正在微微发烫，像是刚被人按过。

他停在门前，伸手欲推。

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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