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还是勒紧裤腰带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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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院的青砖地漫着晨露。

甘渊也飘着回到了侍卫居住的那片院落。

一脚踹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发出“哐当”一声响。

许是在君天碧那奢华的寝殿里待久了,乍一回到自己这简朴空旷的屋子,竟觉得有几分陌生。

连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兵器保养油的味道,都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刚把脸上那碍事的玄铁面具摘下来,随手扔在桌上,打着哈欠仰倒在硬板床榻上,妖冶面容浸在斑驳光影里。

窗外辛夷花被风吹落,正砸在倏然出现的江逾白肩头。

“主子这是......被城主赶出来了?”

江逾白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覆了一层寒霜,冷得掉渣。

甘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不用看也知道是江逾白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他烦躁地在榻上滚了半圈,把脸埋进带着皂角清香的被褥里。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杀气,闷声闷气地警告:

“滚蛋!老子现在困得想杀人,别来找不痛快!”

江逾白对他的暴躁视若无睹。

他抱着臂,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成一片的甘渊,脸上一片冷硬。

声音平铺直叙,却字字戳心:“主子是想杀了城主,还是想杀了那位湛公子?”

甘渊猛地从被褥里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戏谑的丹凤眼此刻布满血丝,狠狠剜向江逾白:

“江逾白,你皮痒了是不是?”

“老子杀他们干嘛?一个吸血怪物,一个书呆子,杀了还脏老子的手!”

他喊得凶狠,眼神却有些闪烁。

江逾白沉默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属下只是觉得,主子现在的样子,很像街边被抢了肉骨头,又不敢去抢回来,只能自己趴在地上生闷气的......野狗。”

“实在有失身份,过于......幼稚。”

甘渊被他这一针见血又侮辱性极强的比喻噎得一口气没上来,俊脸涨红。

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词。

最终蔫了下去,重新把脸埋回被子里,闷声道:“......要你管!”

江逾白看着他这鸵鸟样,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沉默在房间里弥漫,只有甘渊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甘渊似乎缓过点劲儿。

大概是觉得憋得慌想要抱怨,又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要炫耀,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望着帐顶,骄傲地哼了一声。

“......在赤蒙的时候,”

“我骂她了。”

江逾白抱着臂的手抖了抖,转身摸向桌上的茶水,想压压惊。

却......

“还咬了她。”

这话带点破罐破摔的意味,仿佛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咔嚓!”一声脆响,是瓷杯被捏碎的声音。

他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寒意:“主子咬城主......哪里了?”

甘渊从被子里探出手,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下唇,那里早已愈合。

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微凉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血腥气。

他眼神有些飘忽,一开口就满是委屈和控诉:

“......下唇。”

江逾白缓缓抬起手,拿起桌上一个空着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

甘渊没察觉到江逾白的异样,嘟囔道:“不过,是她先咬我的!还给我咬破了!”

“老子都没舍得咬破她的......”

他强调着公平,当这是什么值得计较的大事。

江逾白的手又是一抖。

“咔嚓!”

又一个杯子步了前一个的后尘,在江逾白手中碎裂。

瓷片混着茶水溅了一地。

他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甘渊疑惑地回头,只见江逾白脚下落着几片白色的碎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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