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我咽下去的那张脸在胃里发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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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机会!

我一个翻滚,从金属臂的包围圈中脱出。

掌心在粗糙的碎石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我顾不上疼痛,几滴血珠滚落,滴在地面那层古怪的蜡膜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蜡膜仿佛活了过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我的血液吸收殆尽,表面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我撕下另一块布条,用力扎紧伤口,眼神却变得愈发冰冷。

我不能再像没头苍蝇一样只想着逃离。

名册上说我的状态是“激活中”,这意味着,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尚未完成的“作品”。

任何作品的完成都需要一个仪式,而所有仪式,都离不开时间和地点的精确叠加。

祭灶日,腊月二十三,母亲大出血的产房,静屋里那个冰冷的覆模舱……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节点,背后一定存在着一条可以被逆推的路径。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我取出藏在内衣夹层里的那张残页,“苏—09—17”。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我仔细观察着上面用暗红色墨水写下的字迹。

这一次,我发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在数字“17”的边缘,有一层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荧光反应。

那种光芒的色泽,与祠堂地面青灰里的某种特殊成分完全一致。

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编号,这是一个坐标!

“苏”代表松树,“09”对应着这片林子的九号区域,而“17”,不是序号,而是深度!

1.7米!

记忆中,童年的我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秘密王国,给每一片区域都做了标记。

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九号区域。

一棵棵松树上钉着铜质的铭牌,S0914,S0915,S0916……我停在“S0916”的树旁,目光投向它旁边。

本该是“S0917”的位置,此刻却只剩下一截光秃秃的普通木桩,像是有人刻意替换了它。

就是这里。

我蹲下身,徒手挖开地面那层恶心的蜡膜。

底下的泥土潮湿而冰冷,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我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我小心翼翼地刨开周围的泥土,那东西的轮廓逐渐清晰——是一截早已白骨化的断指,上面还套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指。

金手指的数据库瞬间被触发,开始高速比对。

几乎在同一时间,陶罐里那些遗物的照片浮现在我眼前。

就是它!

这枚戒指,属于二十年前在村里失踪的村医赵姨。

资料显示,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她亲手为三个都在“腊月二十三”出生的孩子接生。

其中一个,就是我。

我正准备继续深挖,想看看底下是否还埋着别的什么。

突然,后颈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回过头。

一把工兵铲,正静静地插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里。

铲面上还沾着新鲜的、湿润的泥土,锋利的刃口正对着我的方向,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仿佛在无声地颤抖。

来人了。而且,他刚才就在我附近,看着我挖出这一切。

我没有尖叫,没有去拔那把铲子,甚至没有靠近。

我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对着眼前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山林,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说:“你要我找的东西,我已经看见了。”

我的话音刚落,远处林子的阴影里,传来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咳嗽。

是顾昭亭。

在组织里,每当我们执行潜伏任务,需要确认彼此位置时,他都会用这种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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