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七道疤,是道未闭的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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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太阳穴上。
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无法忍受的刺痛,眼前骤然一黑,世界陷入了五秒钟的绝对寂静与虚无——没有光,没有声,没有触感,只有意识在无底深渊中坠落。
当我恢复意识时,我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地图前,但手里却多了一张被我攥得发皱的纸。
上面是我自己的笔迹,潦草而决绝:“五年,六次失败,第七次——必须活着出来。”
这是我写的?我什么时候写的?
金手指仿佛在回应我的困惑,一行冰冷的推演结论在我昏迷时已经被补全:顾昭亭的每一次任务都失败了。
作为惩罚,也为了证明他的“忠诚”,他被迫参与了每一次处决“失败者”的仪式。
他腿上的疤痕,既是女孩们的控诉,也是组织烙在他身上的耻辱印记——以“背叛者”的代价,换取继续卧底的资格。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指尖触到地图边缘,竟微微发麻,仿佛那纸页也染上了寒霜。
原来他口中的“保护”,背后是这样血淋淋的真相。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着。我需要证据,更确凿的证据。
夜色深沉,我找到了殡仪馆的孙会计。
这个男人胆小如鼠,但在我拿出他挪用公款的账本复印件后,他还是哆哆嗦嗦地为我打开了冷库的大门。
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像一堵冰墙撞上胸口,我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在一排排冰冷的柜子中寻找。
金属柜面凝结着细密的冰霜,指尖触碰时发出“咔”的轻响,像是踩碎了某种脆弱的骨片。
“7。”
我找到了,编号为“7”的临时冰柜。
孙会计已经吓得躲在门外,不敢靠近。
我深吸一口气,肺叶被冷空气刺得生疼,用力拉开沉重的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像一层凝固的泪。
我将手机光线对准柜门内侧,仔仔细细地搜寻着。
有了!
在金属门板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排极浅、极细的划痕。
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是六道平行的横线,紧挨着彼此。
而在第六道横线的下方,还有第七道,但只划出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那瞬间,我指尖抚过那未完成的刻痕,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神经直抵心脏。
我忽然明白了——
顾昭亭不是来销毁证据的,他是来标记的。
六个已经死去,还剩一个。
这未完成的第七道刻痕,是他留给自己的警示,也是一道催命符。
下一个,就是他。
我迅速用手机录下这段影像,将它小心地存入母亲留下的那块怀表的微型磁头里。
做完这一切,我刚要转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不是孙会计。
我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将怀表攥进手心,金属棱角硌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一束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周麻子。
他独自一人,手里提着一盏老式马灯,昏黄的光晕在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旧地图。
他的目光没有看我,而是越过我,死死地落在我身后那扇洞开的冰柜门上。
冷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我的急促,他的低沉,像两股不同频率的潮水在冰层下碰撞。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你知道吗?老K的办公室里,有一面墙。”
我没有作声,只是警惕地盯着他。
“墙上贴满了照片,”他继续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每一个任务失败者的家属照片。为了提醒所有人,背叛和失败的下场是什么……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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