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模型开口那晚,老K摔了茶杯(2 / 3)
糙的石面,火辣辣地疼,指甲缝里嵌满了泥灰。
b - 12号冷藏柜,金属柜门上凝结着白霜,寒气如刀锋般割过裸露的皮肤。
我用特制的工具撬开锁芯,拉开柜门的一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仿佛能冻结灵魂。
呼吸瞬间凝成白雾,又被冷风撕碎。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老式的磁带式脑波记录带。
标签上,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的手在颤抖。
金手指的扫描光束覆盖在记录带上,同时,我命令它调出母亲那块老式怀表里最后的录音。
比对,开始。
屏幕上,两道波形图开始重合、分析。
代表录音的声音波形,在某个时间点戛然而止,归于死寂。
而代表大脑意识活动的波形图,却在那之后,依然像顽强的心电图一样,持续地、剧烈地起伏着。
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金手指给出了冰冷的结论:在“模型化”手术切断声带和神经系统后,我母亲的大脑皮层依然保持着高度活跃状态,直到第七十二个小时,所有波形才彻底拉成一条直线。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胃里却翻江倒海。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从骨头缝里一点点往外渗。
她不是死于手术失败。
她是躺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台上,在无法言语、无法动弹的绝境中,被活活“耗尽”了意识,清醒地感受着生命一点滴流逝的全部过程。
这是一场长达七十二小时的凌迟。
我强忍着眩晕和恶心,迅速复制了所有数据。
就在我将原带放回,准备关上柜门的瞬间,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通道远处传来。
我心脏猛地一跳,闪电般缩回阴影里,将自己挤进两排冷藏柜之间的缝隙。
黑暗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独自走来——是阿九。
他没有去b - 12,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档案柜,熟练地打开,取走了一份牛皮纸档案袋。
借着感应灯微弱的光,我瞥见了封面上那几个字:“顾昭亭,高危接触者,建议隔离审查。”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顾昭亭?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档案里?
高危接触者?
接触了什么?
接触了谁?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潜伏到了院子外的柴堆后面。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却能用金手指的音频捕捉功能,听到老K办公室里的动静。
我没等多久,顾昭亭就被叫了进去。
老K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像淬了毒的钢针,一字一句都带着钩子。
“你和林晚照,童年就认识?”音频信号有些断续,但核心内容清晰无比。
“只是邻居。”顾昭亭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死水。
“邻居?”老K轻轻摩挲着茶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她最近的行为,很反常。每一步都踩在点子上,像是有高人在背后指导。”
片刻的沉默。
“你退伍的时间太巧了,出现在这里的时间,也太巧了。”
“我不关心她的事。”顾昭亭的回答依旧毫无波澜。
“啪!”一声脆响,是茶杯被狠狠摔碎的声音,瓷片四溅,像冰裂的哀鸣。
“那为什么她每次逃脱,选择的路线,都像是在按兵法走?为什么她总能避开我们的天罗地网?”
我看不见屋内的画面,但金手指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在老K摔杯子的同时,站在一旁的阿九,低头记录的笔尖,微微发抖。
我的心沉了下去。
老K的怀疑,像一张网,正在慢慢收紧,不仅是向我,也向着顾昭亭。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我的藏身处——第三扇门后的那个小房间。
我再次拿出周麻子留下的那张纸条。
在强光的照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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