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埋的不是灰,是活人的扳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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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金手指的功能被我催动到极致,精准地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小石头!

他小小的身子缩在柴堆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卡带录音机,正一遍遍地播放着那段对话。

塑料外壳在他手中咯吱作响,像某种濒临断裂的骨头。

我没有现身。惊动他,等于暴露我自己。

我悄悄退后,绕到老屋的另一侧,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小便签。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我用食指蘸了点唾沫,在纸上用力按下一个指印——那是我用母亲遗留物品上的掌纹拓印下来的暗记。

纸面微微起皱,墨迹晕开一圈模糊的轮廓。

然后,我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烧给小满妈,她说想看雪。”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将纸条悄悄放在那扇破败的窗台上,用一块小石子压住。

指尖离开窗台时,木板边缘的毛刺刮过皮肤,留下一道细微的痛感。

转身离开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老宅那扇被我标记为“第三扇”的门,门缝里拴着的红绳,在静止的夜风中,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就像被门后的什么东西,轻轻地、试探性地扯了一下。

那细微的震动顺着视线传来,仿佛一根神经被轻轻拨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脚步没有停。

第二天傍晚,天边烧着残余的晚霞,云层像被点燃的灰烬,透出暗红的光。

顾昭亭依约而来,他脸色平静,但眼神里藏着一丝兴奋。

他带来的消息让我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

“成功了。”他言简意赅,“假模型今天上午被送达,周麻子亲自开箱检测的。据内线说,他看到检测仪上‘掌纹湿润度超标’的警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当场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这指纹……太鲜活了。’”

我的心重重一跳。鲜活,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

“还有更关键的,”顾昭亭压低声音,“他没有按规定销毁异常样本,而是私自扣了下来,放进了他个人的专用冷藏格。并且,他在当天的检测日志上写了一句备注:需复查原始数据。”

我赌对了。

我紧紧攥住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肤传来尖锐的刺痛,却让我更加清醒。

周麻子不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那被铁律和谎言包裹起来的人性,终于被我用一滴汗,撬开了一道缝隙。

他在质疑,在怀疑那个“模型不该有任何活人痕迹”的绝对真理。

送走顾昭亭,我翻开那本陈旧的笔记本,在空白页上用力写下一行字:“猎人开始怀疑猎枪的主人。”笔尖划破纸面,留下深深的沟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深夜,我再次行动。

这次的目标是赵婆子家。

她家后院的矮墙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我像壁虎一样贴在后窗的阴影里,夜风贴着耳廓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小心翼翼地拨开窗棂上的一道缝隙,木屑簌簌落下,沾在手背上。

屋内的景象让我瞳孔猛地收缩。

母亲,刘翠花,还被绑在那张特制的椅子上,双目紧闭,似乎仍处于昏迷状态,几根连接着仪器的电极片贴在她的额角,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然而,她的右手食指,却在扶手上,以一种极具规律的节奏,不停地轻叩着。

三短,三长。三短,三长。

金手指在我脑中瞬间将这无声的动作解析成一行冰冷的字符:摩斯密码。

传递的讯息只有一个词——“有光”。

光?哪里有光?是希望的光,还是……

我正准备撤离,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带回去分析,屋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那声音像生锈的铰链被强行扭动,刺耳得让我头皮一紧。

我立刻缩回头,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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