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反向心跳,是她的新枪(2 / 3)
传来粗糙的震感。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磨坊中央,闭上眼睛,开始在金手指中反复强化这段记忆。
睡袋的质感,水瓶的冰凉,墙上图纸的每一条线,以及那张被压在碗底的纸条——我让这幅画面在脑海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重要、滚烫,像烙铁刻进皮肉。
然后,就在这记忆的烙印最深刻的瞬间,我再次启动了屏蔽。
嗡的一声,仿佛有一台机器在我颅内瞬间过载又骤然停机,耳膜深处传来尖锐的蜂鸣,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有电流在脑沟回间炸开。
十分钟后,当顾昭亭在我面前比划着磨坊的方向时,我的眼神一片茫然。
我忘了。
我真的忘了磨坊在哪里,忘了我们刚刚做过的一切,连他说话时的唇形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但我知道,在周麻子那该死的监控设备上,我刚刚的记忆活动一定像一颗超新星,在短暂的爆发后,突然坍缩成一个黑洞。
一盏灯如果突然熄灭,那最引人注目的,恰恰是它熄灭前的那一刻。
我要让他以为,我藏了最关键的东西,才不惜代价,拼命去忘。
下午五点,天色像一块浸了水的脏抹布,低垂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里弥漫着雨前的土腥味。
孙会计趁着送饭的机会,从袖口里滑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飞快地塞进我手里,他的指尖冰凉,带着恐惧的颤抖,像一片枯叶落进掌心。
我展开纸条,上面是他娟秀的字迹:“周麻子在他的设备上加装了新的模块,叫‘情绪波动监测’。他跟手下说,你每次屏蔽记忆时的脑电波(EEG)图谱,都像一个‘模型启动前的静默期’。”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意从脊椎窜上后脑,像被冰锥刺穿。
活体模型?
组织那帮疯子,真的把我当成了一段可以复制、可以分析的程序。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我立刻意识到,我之前的计划还不够。
我不能只藏匿记忆,制造空白。
我必须“伪造”记忆的波动,给那台冰冷的机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我翻出母亲留下的那条旧羊绒围巾。
它藏在箱底,带着樟脑和旧时光的味道,一拿出来,那股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像母亲的手轻轻拂过脸颊。
我的金手指锁定了它,不是作为一个整体,而是分解成无数的细节。
每一根毛线的走向,每一处被岁月磨损的痕迹,甚至它在不同光线下呈现出的细微色差——阳光下泛着琥珀黄,阴影里则透出灰褐的旧意。
这是我的记忆,最柔软、最私密的部分。
我决定,就用它作为“诱饵波形”。
在下一次屏蔽记忆时,我要同步释放这段虚假的“强烈回忆”,让机器误判,以为我正在调取一段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核心信息。
傍晚六点,暮色四合,阁楼外风声渐起,木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独自一人躲在老屋的阁楼里,这里是监控的死角。
我将那块老式怀表调至静音模式,冰冷的表壳紧紧贴在身后的木墙上,像一只潜伏的甲虫,金属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皮肤。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指甲,轻缓而有节奏地敲击墙面。
嗒,嗒,嗒。停顿。嗒。
三短一长。
这是我和顾昭亭约定的“安全”信号。
这个信号本身没有意义,但它是我表演的序曲。
我重复敲击了三次。
在最后一声长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闭上眼。
屏蔽启动!
这一次,我屏蔽的是关于“敲击信号”本身的短期记忆。
而在同一时刻,我释放了关于母亲围巾的全部记忆片段。
那柔软的触感,温暖的气味,阳光下飞舞的尘埃……所有感官细节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意识,指尖仿佛又触到那细腻的绒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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