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死人不会按表,但我会(2 / 3)

加入书签

被烙上的永久印记,还是一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警示?

我对他的一切认知,在这一秒被彻底颠覆。

“吉时已到!”赵婆子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凝滞的空气,像一把生锈的刀片割过我的耳膜,强行将我从思绪的深渊中拽回现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仿佛已经看见神谕降临。

她从一个黑布口袋里取出那第七根红蜡,亲自点燃。

橘红色的火苗摇曳着,将她脸上的皱纹映照得如同深渊沟壑,光影在她脸上跳动,像无数蠕动的虫。

她开始用一种古怪的、非吟非唱的调子高声念诵着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毒虫,钻入我的耳朵,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低频震颤。

阿九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主控台前,双手在上面飞快地操作着,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按键上划出轻微的“咔哒”声。

随着他最后一个按键落下,整个冰柜区的灯光“啪”地一声,全部熄灭。

黑暗降临,预示着仪式最关键的一步——灵魂抽离与数据上传的开始。

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然而,就在这片极致的黑暗与死寂中,另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嗡……”

那是微型马达被怀表触发后,紧贴着冰柜外壁发出的、极有规律的震动声。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深潭,瞬间打破了仪式的神圣节奏。

紧接着,冰柜内部,我放置的那具“假模型”的双眼,毫无征兆地亮起两点微弱的红光,随即,两行由温控系统催发出的、带着微热的液体,顺着它毫无生气的脸颊缓缓滑落。

它哭了。

那泪珠滚落时,甚至带起一丝极细微的“滴答”声,像某种生命的回响。

与此同时,我藏在模型身下的微型胶卷放映机被同步激活,一道微光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

母亲那张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温柔又哀伤的脸庞浮现出来,她那被处理过的、带着电磁杂音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别怕,晚照……记住,无论他们把你母亲变成了什么,都别让他们……别让他们把我做成一个……不会哭的东西……”

“关掉!立刻关掉!”阿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裂痕,像是某种坚固的外壳终于崩裂。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扑向主控台,似乎想要切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仪式不可中断!”赵婆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她一把抓住阿九的手臂,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这是对神的亵渎!你敢!”

“这不是神!这是个陷阱!”阿九奋力挣扎,声音嘶哑如裂帛。

两人争执撕扯之间,系统主机因为接收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指令——一个来自仪式的“正常上传”,一个来自我伪造的“模型激活”,陷入了逻辑冲突。

一阵刺耳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尖锐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黑暗中疯狂闪烁,将每个人惊惶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像一场活人的噩梦。

仪式,彻底紊乱了。

混乱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借着闪烁的红光,敏捷地窜到刘翠花身边。

是小石头。

他将手中那根仍在燃烧的红蜡,飞快地塞进了刘翠花因痛苦而蜷曲的手中。

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或许是被那灼热的温度所刺激,刘翠花的手指猛地收紧,紧紧握住了那根蜡烛。

一滴滚烫的猩红蜡油,精准地滴落在她手臂那个“7”字烙印的中心。

我能想象那瞬间的灼痛——蜡油的温度,经过我的精密计算,与赵婆子制烛时使用的温度完全一致,这是激活“标记”的唯一密钥。

我在通风口的暗处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仿佛被冻结。

成了。

这一滴,不是献祭,而是“见证者”的反向标记。

从这一刻起,刘翠花的灵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