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哑巴会做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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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天,又伸出七根手指,做了一个点火的动作——那手势带着某种仪式感,指尖划过空气时竟带起一丝微弱的焦味。

接着,他指向我们所有人,最后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类似祈祷或集会的姿势,掌心相对,微微发抖。

“他说,赵婆子今晚要‘点第七根烛’。”顾昭亭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声音压得极低,“是他们那个所谓的‘模型社’的年度仪式。所有见证者,都必须到场。”

我瞬间明白了李聋子的用意。

电磁干扰能掩盖我们再次潜入教室的行踪,不被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发现。

而今晚,是唯一的机会。

刘翠花必须回到那个让她失语的原点,在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时间压力下,才有可能“复现”那段被强行封存的记忆,激活她更深层次的感知。

那不仅仅是回忆,那是刻印在灵魂上的烙印。

深夜,月亮像一枚惨白的骨片,挂在墨色的天鹅绒上。

风掠过枯草,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地面。

我们四人如幽灵般潜回了那间令人窒息的教室。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那股蜡油的甜腥味,冰冷而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一团湿冷的棉絮。

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整栋建筑都在屏息。

我扶着刘翠花,让她坐在了当年她坐过的那个位置上——那张木椅的扶手已被磨得发亮,凹陷处还残留着不知是谁的指甲印。

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响,像是被堵住的呜咽在胸腔里反复冲撞。

“翠花婶,别怕。”我蹲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银质怀表,打开盖子——金属的凉意贴上指尖,表盘上的秒针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像心跳的回音。

然后,我用指甲,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极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嗒。嗒嗒。嗒。

“别怕,我在。”

这节奏,是超越语言的承诺。

刘翠花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变得急促而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她的手指痉挛般地抽搐着,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空洞而绝望。

突然,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猛地抬起手臂,僵硬地在空中划动。

她的指尖,先是画出了一扇方正的门——我能“看”见那门框的轮廓在空气中留下微弱的光痕。

紧接着,门上出现了一盏摇曳的灯——那光晕仿佛真的在晃动,映出她瞳孔的收缩。

最后,在那灯下,她用尽全身力气,画出了一个字。

一个倒写的,“许”字。

我的大脑仿佛被电流击中!

那瞬间,属于这具身体的“金手指”被悍然激活,许明远教案上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在我脑海中一页页翻过——在他的签名处,那个“许”字,确实有倒写的习惯!

他果然在场!

一股剧痛撕裂了我的神经,我再也无法站立,只能闭上眼,将冰冷的手掌紧紧贴在地面上——水泥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像无数根细针扎入骨髓。

头痛欲裂,但无数混乱的画面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我“看”到年幼的刘翠花被两个黑影死死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她的指甲在木扶手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脚尖在地上乱蹬,鞋底磨出细小的白粉。

赵婆子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凑得很近,手里端着一碗滚烫的红色蜡油,热气蒸腾,带着焦糊的甜香。

她狞笑着,用一把小勺舀起蜡油,一滴,一滴,滴在刘翠花稚嫩的手心上。

“滋——”蜡油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微弱的灼烧声,空气里腾起一缕白烟。

灼烧的剧痛让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声音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喉咙里“咯咯”的窒息声。

赵婆子抓着她的手,逼迫她用那只被烫得血肉模糊的手,在桌上的红点旁,再画上一个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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