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聋子写的震动日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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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

我对着镜子,努力佝偻起背,让自己的轮廓显得苍老而臃肿。

镜中映出的影子,模糊而佝偻,像一株被风雨压弯的老树。

然后,我开始练习她的咳嗽——不是简单的咳,而是短促的两声,喉咙深处带着一丝粘稠的痰音,像老井里打水时绳索摩擦辘轳的滞涩声。

这是我观察了她三天得出的结论。

我推开门,傍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拂过脸颊时像一层薄纱轻轻滑过。

村口的茶摊还坐着几个闲聊的老人,茶碗碰撞声、低语声、烟斗的“吧嗒”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首缓慢的老歌。

我刻意放慢脚步,拄着一根捡来的木棍,一步一顿地朝那边走去。

木棍点地时发出“笃、笃”的轻响,节奏缓慢而沉重。

张婆婆正坐在最外围,眯着眼打量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她身上的蓝布衫在晚风中微微鼓动,像一面褪色的旗。

“咳……咳……”我压低嗓音,发出了练习了无数遍的咳嗽声,喉咙里刻意带上一丝痰音,连自己都几乎信了。

张婆婆的视线果然落在了我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审视,像老秤砣压在心上。

“闺女,”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你这咳法……是有点像我。可你这舌头,也太利索了点。”

我心头猛地一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湿透了土布衫的后背。

我模仿了她的声音,却忽略了她因为年迈和牙齿脱落而导致的吐字不清。

我立刻调整,让舌头在口腔里变得笨拙,像塞了棉花,用一种含混不清的语调回应:“人……老了,不……中用了。”声音干涩,带着气音,像风穿过破窗。

张婆婆点了点头,似乎满意了。

“这才对嘛。”她嘟囔着,转回头去继续听人闲聊。

她没有察觉,就在她说话的瞬间,我的金手指已经精确地记下了她每句话开口前的吸气时长、喉部肌肉的震动频率,甚至连她因为缺牙导致的漏风声,都转化成了一串冰冷的数据。

一个名为“张婆婆方言伪装模板”的程序,正在我的脑海中悄然构建。

我甚至开始模仿她拄着拐杖的节奏,让我的脚步与地面产生的震动,都和她一模一样。

那一晚,孙会计又来了。

他不再直接找我,而是将一份名为“模型状态更新单”的文件交给了顾昭亭。

我躲在门后的阴影里,像一只捕食的蜘蛛,静静观察着。

孙会计的语速不快,但每说一句话,他的左手都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的耳垂——那动作细微,却带着某种仪式感。

而且,他每一句话的结尾,音调都会精准地下降大约半秒,像钟摆归位。

这个动作……我猛地想起了藏在U盘深处的一段加密录音。

那是阿九审讯一个失败的“模型”时的片段。

录音里,阿九每下达一个指令,都会有这样一个摸耳垂的习惯。

我立刻在脑中调出那段音频的声波图进行比对,确认了!

这是他们组织内部通用的“确认指令”的肢体语言,一种不依赖言语的暗号。

我迅速在一张纸片上写下:“他们用身体小动作传递暗号。”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纸条刚折好,门被猛地撞开。

木门“哐”地撞在墙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李聋子冲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他没有比划任何手势,而是直接扑倒在地,用手指着地面,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颤抖的频率,像高频电流通过肌肉,带着一种机械般的规律性。

地下!有人在地下布线!

我和顾昭亭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当晚就摸黑出了门。

我们绕到村后的那片乱葬岗,在一口早已废弃的枯井旁,发现了真相。

井道内壁,被人悄无声息地嵌上了一排排崭新的、闪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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