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这盘棋,我替姥爷走到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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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编号后面,都跟着一张寸照,姓名,年龄,以及一个状态栏。

状态栏里只有两个词:“稳定”或“清理”。

我一页页地“看”下去,心脏一寸寸变冷。

这些照片里的人,许多都是我从小认识的、后来因为各种“意外”或“疾病”死去的村民。

李婶,赫然在列,状态是“清理”。

她的死,果然不是意外。

我疯狂地寻找着,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刮过胶卷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林舒。

我的妈妈。

照片上的她还很年轻,眉眼间带着一丝倔强,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而在她的名字后面,编号“A-073”,状态栏里,是触目惊心的两个字——“清理”。

而在“清理”二字的旁边,还有一行备注小字:执行人,许明远。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被引爆。

那股冲击波从颅顶炸开,瞬间席卷四肢,指尖发麻,耳中嗡鸣不止。

那个温润如玉,那个给我送燕窝,那个用小桃的头发编手链,那个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话语的男人,就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

我死死捂住嘴,掌心压着唇瓣,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眼泪却无法控制地滚落,滑过脸颊,滴在手背上,凉得像冰。

什么“安静才是爱”,什么“她们都该安静”,全都是狗屁!

他只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披着温情外衣的恶魔!

他手腕上那条用“小桃头发”编成的手链,此刻在我脑中浮现的,不再是温情,而是一圈圈冰冷的绞索,缠绕着每一个被他标记的女人的脖颈。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姥姥白天在灶台边刻下的那个符号——“螺旋静止纹”的变体,末尾多了一道断裂线。

我一直以为那代表着姥姥的隐忍和反抗。

此刻,看到母亲胶卷上的信息,我才猛然惊觉另一个可能。

金手指自动调取了我记忆中所有关于这个符号的画面。

妈妈的日记本里,有这个符号。

小时候她教我画画,画过这个符号。

甚至……她手腕上那块小小的疤痕,形状也酷似这个符号。

这个符号不是组织的标志,而是反抗者的徽记!

那道断裂线,不是姥姥的发明,而是母亲留下的最终信息——她试图挣脱,但失败了。

姥姥不是忍了三十年,她是守着女儿留下的秘密,守着一个反抗失败的残局,等了三十年。

等一个能看懂这盘棋,能替她女儿走完最后一步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我。

“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在死寂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打翻手里的东西。

我慌忙将胶卷、镜子和手电塞回床板下,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睡意。

“谁啊?”

“晚照,是我。”门外是许明远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我看你房间灯还亮着,是没睡好吗?我给你热了杯牛奶。”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他怎么知道我灯亮着?

我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出去。

除非……他一直在监视我,用我不知道的方式。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走到门边,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说:“谢谢,我马上就睡了,不用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随即,他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你姥姥的药,味道很苦吧?有些病,是药石无医的。特别是心病。”

他的话像一条毒蛇,顺着门缝钻了进来,缠上我的心脏,冰冷的鳞片刮擦着我的神经。

我在警告我,也在试探我。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金手指飞速运转,分析着他每一句话的潜在含义和我的最佳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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