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谁在替我下棋?(2 / 3)
murder)?
这绝不是巧合。
许明远,他不仅在监听我,更是在用这个数字,这个与母亲之死紧密相关的符号,来试探我,甚至……折磨我。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个苍白而感激的微笑:“谢谢许老师,我……我晚上就听。”
“这就好,这就好。”他满意地笑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
你想录我的梦话?
你想听我在夜深人静时的崩溃与哀鸣?
好,那我就演给你听。
我心里冷笑着,送他出门。
午后的阳光变得燥热,蝉鸣在屋外的梧桐树上嘶声裂肺,热浪裹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躲进姥爷生前最爱待的旧厢房。
穿过天井时,脚下的青砖滚烫,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墙角的野草被晒得发蔫,叶子卷曲着,像在无声地哀鸣。
那里还保留着他未下完的半盘象棋,棋子落满灰尘。
我坐下来,对着残局复盘,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棋子,木质表面粗糙而温润,像是被无数个午后时光打磨过。
脑中却在飞速构建一个巨大的陷阱。
我故意将一枚红色的“炮”移回了它最初始的位置——那是一种在棋局里象征着退缩和放弃的走法。
然后,我翻开旁边记录棋谱的本子,在背面,用一支削得很尖的铅笔,模仿着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女孩的笔迹,写下歪歪扭扭的几行字:“我撑不住了。”“我想妈妈。”“这里好冷。”……写完,我又用一块旧橡皮,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擦去,只留下一些在特定光线下才能辨认的、淡淡的印痕,像灵魂在纸上留下的叹息。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箱底翻出小满那条鲜红色的连衣裙。
小满是我的妹妹,三年前在这座村子里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条红裙子,是她失踪时穿的。
布料已经褪色,但红得依然刺眼,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我把它挂在窗边,任由午后的风吹得裙摆轻轻飘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像有人在低语。
阳光穿过布料,投下一道晃动的暗红影子,如同挥之不去的红色幽灵。
然后,我将胶卷的复制品,用一个小小的别针,别在了裙子内侧最厚实的褶皱夹层里。
金属别针冰凉,刺入指尖一瞬,带来一丝锐痛。
最显眼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我要让许明远相信,我已经被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击垮,精神错乱到只想躲回过去,甚至不惜将最重要的证据,藏在这样一个充满情感寄托却又极易暴露的地方。
傍晚,全家人都在前院吃饭,喧闹声隔着墙传来,碗筷碰撞、笑声与狗吠交织成一片,成为最好的掩护。
我则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溜进阁楼,从一块松动的地板缝隙间向下望去。
他来了。
许明远的身影如鬼魅般潜入我的房间,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我的金手指再次启动,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记录下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的变化。
他先是走向书桌,一眼就看到了那本摊开的棋谱。
他拿起本子,对着光,仔细翻查,当看到背面那些被擦去的铅笔印痕时,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踩中陷阱的得意,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接着,他的目光被窗边那条鲜红的裙子吸引。
他走过去,手指近乎贪婪地抚摸着那柔软的布料,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指尖滑过裙褶,发出极轻的“沙”声。
他的手在裙褶间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硬硬的异物。
他取出了胶卷副本,拿到眼前看了看,却没有带走。
他只是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裙褶的夹层里。
然后,我听到他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自语:“终于……开始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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