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窑底青砖会咬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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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搔,又像老鼠啃噬朽木,却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窑里有人!

我不敢再靠近主窑,而是屏住呼吸,缓缓向后退却,绕到了旁边一座规模稍小的侧窑。

侧窑的一扇窗户早已破败,木框歪斜,玻璃碎裂,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失明的眼睛。

我手脚并用,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掌心蹭过粗糙的砖面,留下几道细微的划痕,火辣辣地疼。

窑内比外面更加黑暗,只有一丝微弱的残月光线,从破窗和窑顶的窟窿里艰难地挤进来,勉强勾勒出地面上几排青砖的轮廓,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我蹲下身,借着这微光,仔细辨认着。

一排,两排,三排……就是这里。

我的指尖轻轻搭上第三排最靠里的一块青砖边缘,砖面冰冷而粗糙,带着窑火熏烤后的颗粒感。

正准备寻找撬开的缝隙,那块砖竟在我触碰的瞬间,微微向下一陷。

“咔哒。”

一声沉闷的机括声从地底响起,像某种古老机关被唤醒。

我吓得猛地抽回手,心脏狂跳,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我缩手的同时,那块下陷的砖与周围砖块的缝隙里,竟缓缓渗出几缕暗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在微光下显得无比粘稠,像融化的沥青,一滴一滴地滑落,砸在青砖上发出极轻的“嗒”声。

一股浓烈的腥气瞬间扑面而来,直冲天灵盖,带着铁锈与腐肉混合的恶臭,我死死捂住嘴,强忍住翻江倒海的呕吐欲。

这绝不是水,而是血!

是存放了多久,才会变得如此暗沉和腥臭的血!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指尖发麻。

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

我从头发上解下一根金属发卡,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掰直,金属在指间微微发烫,然后小心翼翼地插进砖缝,一点点地撬动砖角。

青砖下面不是泥土,而是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个陶罐的凹槽。

我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冰冷、粗糙的罐子,陶壁上布满细小的裂纹,像干涸的河床。

我将陶罐捧出来,入手沉甸甸的,仿佛装着一段被封存的重量。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卷被烧得只剩下半截的笔记,纸张焦黑卷曲,脆得像深秋的枯叶,仿佛一碰就会碎裂成粉末。

我不敢耽搁,立刻掏出手机,调到最暗的亮度,用手拢着光,飞快地阅读那些幸存的字迹。

字迹是姥姥的,秀丽而又带着一丝决绝,墨迹在焦边处微微晕开,像泪痕。

“……模型非死物,需以魂为契。吾辈之初衷,取自愿者毕生最珍贵之记忆,以特殊陶土塑其形,再以秘法烙印其魂。此为‘魂契’,非夺命之术,乃为永存……”

“……然,吾兄执念已入心魔,竟擅改祖训,将‘魂契’扭曲为‘替身’。他言,至高的艺术,需要毫无保留的牺牲。他要的,不是记忆的烙存,而是完整的魂魄……”

“……若我儿明远,知其母惨死真相,乃是被他最敬爱的舅舅,亲手‘献祭’,成为第一件所谓的‘活体模型’,他必不会继承此道,必将视之为不共戴天之仇……”

我看着笔记上姥姥那秀丽而决绝的字迹,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

‘魂契’之术竟然被如此扭曲,老K到底做了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

赵婆子、那些失踪的人,难道真的都成为了他邪恶艺术的牺牲品?

我的呼吸在看到“明远”两个字时,彻底停滞了。

许明远!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他的亲舅舅,也就是老K,“献祭”成了第一件作品?

姥姥的“魂契”之术,原本是基于自愿,为了保存记忆,到了老K手里,却变成了强行夺取魂魄的“替身”邪术?

赵婆子、村里其他失踪的人……他们,是不是都成了老K“艺术”的牺牲品?

而我,就是他名单上的下一个?

我正想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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