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写的字,会自己动(2 / 3)

加入书签

灯、灰、指。

我一直以为“指”是一个动作,一个提示,代表着某种行为。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它和赵婆子的符角、和现在这张纸上的“人”字一样,根本不是动作!

它是一个标记,一个路标,一个标识方向的符号!

我豁然开朗,也冷汗滑落,沿着太阳穴缓缓流下,冰凉地渗进衣领。

这张纸上的“人”字,那个上翘的笔锋,正精准地指向岗亭斜后方——那个废弃多年的砖窑的方向。

周麻子没有改动我的字。

是另一个人,一个心思缜密到可怕的对手,趁着周麻子不在的空隙,进入了岗亭。

他发现了这张纸,但他没有销毁它,而是用一种近乎鬼魅的手法,“修正”了我的笔画。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若直接销毁,反而会暴露痕迹,引发更深追查;而留下“修正”,既能设下陷阱,又能测试情报链的反应。

他们已经察觉到内部有人在泄露关于L - π的情报,并且已经开始反向追踪信息的源头。

他们以为泄密者是周麻子,而这个被修改过的“人”字,就是他们布下的一个钓钩,想看看谁会根据这个“新线索”去砖窑一探究竟。

“昭亭,”我压低声音,对着耳麦呼叫,“情况有变。”

耳麦里传来一声轻微的电流杂音,像风掠过铁丝网。

顾昭亭的身影从另一侧的阴影中显现,他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粒微小的银色粉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我刚检查过岗亭的门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砂砾磨过石面的质感,“在后窗的窗框锈缝里,发现了这个。用便携光谱仪分析了一下,主要成分是熟石灰,掺了极少量的银粉,和赵婆子之前撒在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成分一致。”

“他们做过标记。”顾昭亭的结论和我的推测不谋而合,“岗亭已经被监控了。现在,周麻子等于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不,”我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报修单的边缘,纸面的毛刺再次刺入神经。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

我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枚比米粒还小的微型录音芯片,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它嵌进另一张空白报修单的纸张纤维层里,从背面看,只有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凸点,指尖滑过时只觉一丝异样。

然后,我拿起铅笔,用和之前一般无二的模仿笔迹,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全新的内容:

“L - π - 09今夜转运,窑底三号洞。”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我将这张新的报修单递给阿毛,低声嘱咐:“待会儿会有一辆巡查车经过,你想办法混成巡查员的样子,进去‘检查线路’,再把这张单子‘不小心’掉在桌上。记住,一定要让桌上的灰尘沾上你的鞋印。”

阿毛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再次消失在黑暗里,身影如烟。

我的计划很简单。

这张带有录音芯片的假情报,是对他们那手“修正”笔画的回应。

如果他们相信了,必然会派人手去砖窑底部的三号洞进行布控,那么我们就能掌握他们的人员配置和行动模式。

如果他们不信,认为这是我们识破诡计后放出的烟幕弹,那他们更会加派人手,死死盯住周麻子,以及任何可能与周麻子接触的人,以期抓到真正的“泄密者”。

无论他们怎么选,都必然会露出马脚。

而我,已经为他们选好了一个登场亮相的舞台。

我的金手指数据库里,储存着赵婆子过去半个月里所有的行动轨迹。

数据显示,她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上午九点,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村口那家唯一的小卖部,买一小瓶碘酒。

顾昭亭说,那是她某种怪异的“净化仪式”的一部分,每次接触过“不洁之物”后,她都要用碘酒反复擦拭指尖,那气味刺鼻,带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