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写的字会自己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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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吩咐,在院子外扯着嗓子大喊,说她藏在糖罐底的U盘不见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电流窜过。

“U盘?”

“对,就是许明远之前让陈守义转交给孙会计,用来拷贝假账的那个。”顾昭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微型U盘,放在我面前的木凳上。

它静静躺在斑驳的木纹上,黑色塑料外壳泛着冷光,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新划痕,像是被指甲或金属轻轻刮过,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我伸手想去碰,指尖却一阵抽搐,触觉尚未完全恢复。

“陈守义下意识地摸了口袋,确认U盘还在。但他不知道,在他昨晚熟睡时,我潜入他家,已经将U盘调了包。这个,才是真的。”顾昭亭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我赌他这种人,执行任务时绝不会检查工具的细节。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外壳。”

我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顺着颈椎一路爬升,头皮发麻。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调包,这说明顾昭亭对陈守义的行动习惯了如指掌,甚至可能已经监视了他很久——他的作息、他的习惯、他摸口袋的小动作。

他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用一把多功能军刀,小心翼翼地撬开了U盘的外壳,金属与塑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咔”声,像是打开了一具微型棺材,露出里面脆弱的电路板。

他将它连接到一台便携的解码器上,屏幕上迅速滚动起一连串数据流,绿色字符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嗡鸣。

“原始数据被一种军用级别的算法加密了,暂时解不开。”他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是……这里多了一段东西。一段没有加密的音频日志。”

他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电流的杂音过后,一个男人颤抖、恐惧、几乎不成语调的声音从解码器的劣质扬声器里钻了出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哭诉。

是孙会计。

“……烧……他们用模型烧……蜡做的……跟真人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吸气和牙齿打颤的声响,背景里甚至能听见金属支架轻微的“咯吱”声,像是他在某种密闭空间里蜷缩着,“真的人……在下面……埋在水泥基座里……每个月初三,凌晨三点十七分……火葬场的03号焚化炉……签字……火化确认单上的家属签字……是假人……他们用一个装了机械手的假人签的……”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像风吹过荒坟。

砖窑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炉里木炭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噼啪——如同心跳的间隙。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π,原来不是代表杀人,而是代表“替换”。

用一个蜡做的模型,替换掉一个活生生的人,进行一场虚假的火葬。

而真正的尸体,或者说,那个被“献祭”的活人,则被埋进了建筑的水泥地基里,成了永不见天日的“桩”。

刘翠花的女儿,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不是被简单地装进箱子杀害。

她是被当成“材料”,用在了某个建筑工程里。

血书上的“π”和“箱”字变形,是在告诉我,这是一场偷梁换柱的“活人祭”。

“这音频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我盯着那段音频的波形图,脑中飞速运转,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自语,“孙会计不可能有机会在加密的U盘里留下这种东西。这是个陷阱,或者说,是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有人想通过我们,把消息捅出去。”

顾昭亭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孙会计被他们控制着,这段录音,更像是一份被迫留下的‘遗言’,一份能将我们引向某个特定方向的诱饵。”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声音来自远处的山道,正朝着镇子的方向驶来。

我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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