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聋子的电话打不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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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发现了端倪。

前两次、第四次、第六和第七次的签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是,第三次和第五次的签名,在“孙”字的最后一笔收尾处,多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回钩。

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书写习惯,像一个伪装者在极度紧张时露出的马脚。

“有人在替他签字。”我抬起头,看向顾昭亭,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不止一个。至少有两个人在不同时间模仿孙会计的笔迹。组织早就渗透进了殡仪馆,甚至……他们可能就是殡仪馆的一部分。”

孙会计听到我的话,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顾昭亭一把扶住。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恐惧是会传染的,此刻,这间小小的杂货铺里,连空气都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就在这时,顾昭亭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他布置在阿毛家杂货铺门口的微型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

屏幕里,陈守义那张布满横肉的脸猛地撞入镜头,他一把推开门,像一头闯入羊圈的恶狼。

他抓着阿毛妈的衣领,凶狠地逼问着什么。

阿毛妈拼命摇头,嘴里喊着“不知道”,被陈守义狠狠一推,后脑勺撞在货架上,人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爬起来,嘴角已经磕破,一抹鲜红的血迹溅落在柜台上的玻璃糖罐上,在五颜六色的糖果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看到那一抹血红,我的指尖骤然冰冷,一种熟悉的、如同电流过载般的感觉瞬间贯穿全身。

预判启动了。

我的脑海里没有出现画面,而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直觉。

一个清晰的念头告诉我:陈守义在阿毛妈这里找不到东西,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林家老宅,是我姥姥的房间!

他认为U盘被我藏起来了。

“快!”我当机立断,对顾昭亭低吼,“把刘翠花带走,马上带她去砖窑的暗室,那里最安全!快!”

顾昭亭没有丝毫犹豫,架起几乎昏厥的孙会计,另一只手拉起惊魂未定的刘翠花,迅速从后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则反身冲回姥姥的房间。

我没有躲藏,反而故意将房间的灯打开,将衣柜的门也敞开,做出一番正在焦急翻找东西的假象。

我在赌,赌陈守义的自负,赌他会认为我只是一个惊慌失措的普通女孩。

我是诱饵,而这张网,必须由我亲手布下。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山野的凉气。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像地窖里沉闷的鼓点。

我从刘翠花的一件旧衣服上,剪下了一小块沾着她之前伤口血迹的棉布,紧紧攥在手心。

我知道,像“组织”这样严密的机构,一定有自己的一套生物检测流程,用以甄别成员和处理“污染物”。

而我手心这枚微小的、带有第三方dNA的“污染样本”,将是投向他们精密仪器里的一粒沙子,足以引发一场内部的混乱和猜忌。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

来了!

就在他踹门的前两秒,我清晰地感知到了门框传来的细微震动。

那不是听到的,是一种通过地板传导、被我身体捕捉到的预兆。

我没有丝毫迟疑,身体遵循着本能猛地向右侧翻滚。

“砰!”一声巨响,木门被整个踹开,碎屑四溅。

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只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空。

就在我翻滚落地的瞬间,我顺势向前一扑,靠近他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包染血的棉花精准地塞进了他夹克的侧边口袋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陈守义一击不中,立刻转身,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向我扑来。

但,他没有机会了。

一道黑影从屋顶的天窗倒挂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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