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红裙子挂在断电线杆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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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问为什么,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碎石和尘土簌簌落下,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经被那块巨石彻底堵死,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了。

黑暗与死寂瞬间将我们吞没。

空气变得滞重,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咚、咚、咚,像是某种倒计时。

顾昭亭打开了备用手电,光柱扫过那堵严严实实的“石墙”,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你怎么知道……”

“这是个机关。”我打断他,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一个筛选器。它只让能够预知到落石的人通过,并且断绝其退路。”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金手指的能力催动到极致。

这一次,我不是扫描物体,而是回溯这条通道的“结构记忆”。

冰冷的石壁、凝滞的空气、时间的流逝……所有信息碎片在我脑中重组。

然后,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异常。

气流。

每隔七步的距离,空气中就有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扰动。

那不是风,那是一个活人胸腔起伏的频率,是呼吸。

这通道,像一条蛰伏的蛇,每一寸石壁都在监听着闯入者的心跳。

我睁开眼,在纯粹的黑暗中准确地握住了顾昭亭的手。

他的手心满是冷汗,却反过来紧紧地握住我,传递着无声的信任。

“跟着我走,”我低声说,“按我的节奏,一步都不要错。”

我将感知力集中在那些微弱的呼吸上,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心跳间隔”的节拍。

一步,两步……七步。

在第七步的位置,我停顿了片刻,等待那个呼吸的波谷过去,然后才迈出第八步。

我们就这样,像是在黑暗中跳着一支精准无比的死亡之舞,每一步都踏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

鞋底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成了我们唯一的节拍器。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呈现在我们面前,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制冷剂混合的刺鼻气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手电光扫过,一排排巨大的不锈钢冰柜林立,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柜面反射出冷白的光,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

每个冰柜上都有一个电子标签,编号从L - π - 1开始,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所有标签上都用红色的电子墨水标注着三个字:“已焚化”。

可冰柜的压缩机却在低沉地嗡鸣,温感显示器上的数字表明,它们仍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全力运作。

顾昭亭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挨个检查着,发现所有的柜门都被从内部锁死了。

金属门缝间凝结着霜花,指尖触碰时传来刺骨的寒意。

我的脚步最终停在编号为L - 7的冰柜前。

那股熟悉的,曾在殡仪馆档案室感受到的,属于凌晨03:17的能量波动,正从这台冰柜里隐隐传来,像是某种低频的脉搏,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神经。

就是它。

我从腰间拔出工兵铲,用尽全力撬向柜门的缝隙。

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像是某种生物的哀鸣。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柜门被我强行撬开,一股冰冷的白雾喷涌而出,瞬间在脸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呼吸为之一滞。

然而,冰柜里空空如也。

没有尸体,没有器官,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自己判断失误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冰柜底部的一抹异色。

我探身进去,摸到了一张被冻得硬邦邦的纸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红裙子、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站在K7枯井的井口旁,脸上挂着一丝茫然又诡异的微笑。

而在她身后的背景里,一根水泥电线杆上,赫然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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