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谁在用我的脑子记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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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亭。

于是,他的任务危险而精细——他要在不触动任何物理警报的前提下,潜入西区仓库,将这份日志变成一颗精准的定时炸弹。

他需要找到阿九最常使用的那台终端机,在系统后台加装一个伪装成系统更新的插件,然后将我伪造的日志以“未读紧急文件”的最高优先级推送给他。

这还不够。

为了让这个局更逼真,顾昭亭还要去一趟行政楼,在孙会计值夜班时常坐的那把椅子底下,塞进一张我提前准备好的、烧得只剩一角的纸片。

纸片上,用和姥爷胶卷上“孙”字代号极为相似的笔迹,残留着“L-7”和“04:00”的字样,边缘的焦痕,会让人以为它是从一场大火中被拼死抢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他会在撤离时,顺手在老街3号杂货铺后巷的垃圾箱旁,用石块划下一道不起眼的标记。

那标记的样式,和我们藏身的这座废弃砖窑外墙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也与我从资料里查到的、九十年代殡仪站用来标记特殊尸体的旧痕完全一致。

我在掩体里等待着,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窗外的风声渐紧,雨点开始敲打砖窑顶部的铁皮,发出沉闷而规律的鼓点。

我戴上监听耳机时,手甚至有些微的颤抖,耳廓被冷汗浸湿,耳机垫传来黏腻的触感。

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随后,阿九和孙会计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进来。

阿九的声音紧绷、急切,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他果然看到了那份“紧急文件”,并立刻找到了孙会计。

“一九九三年,从殡仪馆领走的那五具用于‘防火演练’的尸袋,单子上是谁签的字?”阿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孙会计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茫然,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按规定填表……签收人代号就是个‘孙’字,我从来没见过真人……”

耳机里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那个“孙”字,看到了那与烧焦纸片上如出一辙的笔迹。

我摘下耳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小团,又迅速消散。

鱼,上钩了。

阿九已经将目标死死锁定在了“孙”这个代号上。

里面,是我和顾昭亭模仿押运员的口气,提前录好的一段对讲录音。

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对话,两个沙哑的男声在讨论着“L-7”的转移路线,最后一句是:“小心点,这次老K要亲眼验货。”

顾昭亭接过U盘,点了点头,他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砖窑的出口。

我重新望向墙壁上那片由数据和胶卷投影构成的信息网,低声自语:“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他是我们伸进敌人心脏里的‘内线’。”说完,我用舌尖,轻轻舔了三下自己的上颚。

这是我和顾昭亭约定的信号,代表计划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始。

我为阿九编织了一张巨大的信息网,现在,只等他自己一步步踏入中心。

深夜,雨点开始敲打砖窑的顶部,外面传来沉闷的雷声。

我的监听耳机里,先是传来阿九压抑的喘息和皮鞋踩在湿滑地面上的声音,他果然独自来到了杂货铺后巷。

接着是一阵摸索,然后是U盘插入终端的轻微脆响。

我录下的那段对讲录音,在寂静的后巷里突兀地响起。

“……L-7必须走后巷,老K要亲眼验货。”

录音播放完毕,耳机里陷入了死寂。

我能想象出阿九此刻的表情,震惊、迷惘,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愤怒。

他一定看到了录音文件的时间戳,那正是明天凌晨四点。

许久,我听到他用极低的声音,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你们……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后,杂货铺二楼的窗帘被一只颤抖的手微微掀开了一角。

阿毛妈紧紧握着一部老式电话,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一个她发誓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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