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糖罐底下的MK-1993(2 / 4)
缩。
一束车灯划破黑暗,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仓库东侧的小门前。
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毒蛇爬行。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人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是阿九。
他独自一人,没有带任何护卫。
这极不寻常。
巡逻的保安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机械地走过,换岗,离开。
整个区域仿佛为他清了场。
他走到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前,举起一个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飞快地跳动,指尖敲击屏幕的“哒哒”声,透过耳机传来,像倒计时的秒针。
我立刻通过耳机向顾昭亭发出警示:“情况有变,阿九出现了,东侧小门。他有独立权限。”
耳机里传来顾昭亭压抑的呼吸声,我知道他此刻必然贴在某处冰冷的墙壁上,金属的寒意透过衣物渗入皮肤,与危险近在咫尺。
电子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
阿九闪身而入,小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密封的“嗤”声像某种活物的吞咽。
他不是来执行任务的。
我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如果是任务,必然有随行人员,有严密的交接流程。
他这样独自前来,更像是一种……私下的验证。
我的目光扫过墙上我用炭笔写下的分析笔记,视线最终落在了从阿九房间里找到的那本暗码本的抄录页上。
“标本活性周期”,这个词反复出现,像一根毒刺扎在我的脑子里。
阿九是个极端的科学信徒,他迷恋数据,崇拜逻辑。
他或许从不相信什么“灵魂附着”的鬼话,但他一定相信生命体征的客观存在。
他怀疑那些“模型”里,还有东西活着。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寒意从脚底窜起,连后槽牙都在微微发颤。
我立刻做出了决定。
我抬起头,用舌尖用力地、连续三次顶了顶自己的上颚。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最高级别信号,意味着计划必须立刻推进到下一步,不惜暴露部分风险。
耳机里传来顾昭亭极轻的应答声,几乎微不可闻,像风掠过枯叶。
下一秒,我面前的监视器画面切换了。
不再是仓库外的固定视角,而是来自顾昭亭微型摄像头的移动画面。
抖动的镜头掠过冰冷的金属墙壁——触感仿佛透过视觉传递而来,那是一种浸透骨髓的寒;错综复杂的管道在头顶交错,滴水声在远处回荡,每一滴都像敲在神经上;最终画面稳定下来。
他已经潜入了仓库内部的通风管道,正从一个格栅的缝隙向外窥视。
画面中,阿九正快步穿过一个巨大的、如同停尸间般的白色大厅。
地面是反光的环氧树脂,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像行走在镜面地狱。
他没有在任何一个模型舱前停留,目标明确得可怕。
他径直走向大厅尽头一个需要虹膜和密码双重验证的冷藏单元。
门开了,白色的冷气喷涌而出,瞬间在镜头上凝结成霜,视野模糊了一瞬。
他走了进去,停在了一个标记为“L-7”的休眠舱前。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L-7,林晚,第七个……这个代号曾出现在姥爷最混乱的一段笔记里。
阿九将他的平板连接到休眠舱的控制面板上,屏幕上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即使隔着模糊的镜头,我也能看到那条代表生物电的曲线,虽然微弱,却在顽强地波动着。
红外扫描图上,休眠舱内部的人形轮廓一片冰蓝,唯独在脑干的位置,有一个比周围环境高出0.5c的、极其微小的红色光点。
那是生命的余烬。
微弱,却真实。
“心跳可以被机器替代,呼吸可以被循环系统维持……”阿九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那个冰冷的休眠舱说话,“但如果连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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