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鞋跟咔一声,心跳就停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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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顾昭亭消失在寒风里,而我,则重新陷入了这片由黑暗、寒冷和煤灰气味构成的孤寂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到极限的橡皮筋,绷得我神经发疼。

我听着外面的风声,像野兽在远处低吼;听着远处焚化炉烟囱偶尔传来的沉闷轰鸣,像大地深处的心跳;甚至能“听”到冰柜区制冷系统低频的嗡鸣,像某种生物在梦中呢喃。

我想象着顾昭亭此刻的处境:他会绕开所有的常规监控路线,潜入那个死亡的暂存区。

他会模仿着我的数据,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AI的注视下,上演一出精心设计的戏码。

左脚先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将步频死死压在1.8秒,用身体的左侧承担大部分重量,缓缓走向L - 7原本所在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个无处不在的AI监控系统,将顾昭亭的行为模式与周麻子的进行关联,标记为“高概率关联人员”。

这是我为周麻子设下的第一个套。

而第二个套,则是那枚微型录音器。

顾昭亭会把它卡进冷凝管道最隐蔽的缝隙里,在那里,它将像一只贪婪的耳朵,忠实地记录下未来48小时内,所有靠近那个位置的声音。

周麻子比我预想的还要敏锐,或者说,偏执。

凌晨五点,就在天色将亮未亮,一切都笼罩在一种灰蓝色调的死寂中时,他果然重返了暂存区。

他没有去检查尸体,而是直接调取了监控回放。

当他看到那个戴着技工帽、用“左脚先迈”的姿势走向L - 7区域的模糊身影时,他那只独眼里迸发出的,不是疑惑,而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笑意。

“冒充我?”

他的逻辑里没有巧合,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验证。

他立刻调出了过去七天所有进出暂存区的记录,与人事排班档案进行交叉比对。

结果显而易见——那个“技工”根本不存在于任何排班表上。

他是一个幽灵。

但他没有立刻上报。

这个男人的谨慎和狡猾超乎想象。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边缘已经磨损的黑色记事本,翻到了其中一页。

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奇怪的条目,不是数据,不是工作日志,而是一种被他称为“异常体感”的记录。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L - 7,温感偏高,鼻尖湿,疑似呼吸残留。”

他“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不相信监控里的幽灵,也不再相信AI的判断,他只相信最原始、最直接的证据——骨灰。

他决定,天亮之前,亲自去焚化炉,在那堆尚有余温的残骸里,翻找出L - 7的真相。

就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远在砖窑掩体里的我,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腥甜。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没能忍住,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溅在了墙壁上,刚好覆盖住我用炭笔写下的那组数据,将它们浸染得模糊不清。

剧痛和眩晕过后,我却笑了。

一种近乎荒谬的、冰冷的笑意。

我意识到,就在刚才,在我全力分析周麻子的发音习惯、在他的声音数据里徜徉时,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害怕”这种情绪。

它就像一个高效的程序员,在运行核心代码时,将所有可能引起系统崩溃的无效文件全部删除,或者说,强制归档。

我试探性地,开始回想那件我一直不敢触碰的往事——父母签字离婚的那个雨夜。

记忆的画面刚刚在我眼前浮现,母亲的眼泪,父亲决绝的背影,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彻骨寒冷……然而,就在情绪即将淹没我的瞬间,我的“金手指”再次启动了。

画面被强制剥离、粉碎、归档隔离,只留下一条冰冷的音轨分析报告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环境音:雨。雨滴落在铁皮屋檐,撞击频率为每秒2.4滴。该频率与目标人物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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