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死人不会流汗,但会记账(2 / 3)
进行二次验证的理由。
我该怎么做?一个心跳,一次呼吸,都会是致命的破绽。
我的大脑在超高速运转,金手指调出了关于阿九的所有行为数据。
他的书写习惯:左手执笔,写字时小指会微微翘起,字迹紧密,字间距极小,显示出一种严谨到偏执的性格。
我甚至回忆起昨夜他坐在角落记录数据时的坐姿——左腿习惯性伸直,右腿微曲,笔记本斜放在膝盖上,呈四十五度角。
这种姿势,会导致他的视线天然地偏向目标的右侧。
就是这里了。
我决定赌一次,赌他的严谨,赌他的偏执,赌他对自己观察力的绝对自信。
我将所有的意志力都灌注到右手食指的末梢神经上。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像是在一片彻底凝固的冰湖下,试图撬动一粒沉底的石子。
肌肉早已僵硬,神经的传导也因为低温而变得迟滞不堪。
我能“听”到自己神经信号在髓鞘间缓慢爬行的摩擦声,像冻僵的蛇在沙砾中蠕动。
我用尽全力,只为了让那根手指,发生一次极其轻微、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的抽动。
一下,就一下。
不能多,也不能少。
它必须看起来像濒死肌体无意识的神经反射,又像是肌肉在极度松弛后最自然的抖动。
成了。
我“看”到阿九的视线猛地一凝,原本正准备起身的他,动作瞬间僵住。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右手,眼神锐利如鹰,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确认某个不该存在的变量。
他蹲下身,这一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式的放大镜,凑到我的手指前,镜片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白雾——那是他呼出的热气与冰冷镜面相遇的瞬间凝结。
“这不该有……”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困惑,尾音微微发颤,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突然失准时的嗡鸣。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墙边的记录台,翻开了昨晚那本记录本。
纸张被他翻得哗哗作响,每一页都带着旧纸特有的脆响,像枯叶在风中碎裂。
最终停在了某一页。
我能想象出那页上写着什么,那是他亲手记录的数据,是证明我“生命体征平稳”的铁证。
“昨天没有这个震颤。”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判断,但尾音却多了一丝迟疑,像刀锋划过玻璃时的微颤。
他的目光越过记录本,穿透厚重的观察窗,射向监控室的方向。
我看不见顾昭亭的表情。
阿九的眼神变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他这种性格的人心里疯狂滋长。
他合上本子,没有再联系监控室,而是径直走向了角落里那个上锁的试剂柜。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不是标准流程里会用到的东西。
他用钥匙打开柜门,取出一支细长的玻璃试剂瓶,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
他在私自测试。
金手指的数据库瞬间被激活,通过瓶身标签上那串模糊的化学式,锁定了液体的成分:氯化钙溶液。
高浓度,注射用。
作用是增强神经肌肉的兴奋性,哪怕是最微弱的神经电信号,在它的刺激下也会被无限放大。
如果这东西被注入我的身体,我伪装的植物人状态会立刻崩溃。
我所有的意识活动都会以剧烈的全身痉挛作为回应。
我会彻底暴露。
阿九拿着那支致命的试剂,转身向我走来。
他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金属地板传来低频的震颤,顺着床架渗入我的脊椎。
冰冷的针尖,仿佛已经抵住了我的皮肤,我能“触”到那种即将刺破表皮的压迫感,像冰锥轻点水面的瞬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冷却室上方的广播喇叭突然被打开了。
是顾昭亭的声音,但经过了处理,变得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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