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跳停在π的第12位(2 / 3)
言模式通常出现在两种人身上:经受过严格心理训练的特工,或是缺乏共情能力的反社会人格。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极度的危险。
“是的,头目。”阿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先生这次用的材料和技术都是最新的,您看……连微循环系统都模拟出来了。”
我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它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精准,似乎要将我从皮肤到骨骼层层剖开。
我能“感”到那视线划过我颈侧时带起的一丝静电般的寒意,仿佛皮肤下的神经末梢都在战栗。
我死死守住意识,命令全身的肌肉继续保持最深度的松弛状态。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一丝微小的、不属于“尸体”的反应,都将万劫不复。
沉稳的脚步声向我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他停在了铁架台旁边。
一股淡淡的杜松子酒和雪茄混合的味道飘了过来,还夹杂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类似消毒水的医用气息——那种刺鼻的、带着金属味的氯制剂气味,让我胃部一阵抽搐。
这味道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以为早已经死掉的、来自噩梦深处的故人。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随即被我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轻轻地捏住了我的手腕。
不是检查脉搏,他的拇指和食指,精准地落在了我桡骨茎突和腕骨的连接处。
皮革的粗糙纹理摩擦着我的皮肤,那触感冰冷而干燥,像蛇鳞滑过。
他在测试我骨骼的“质感”和肌肉的“僵硬度”。
这是一个极其专业的试探,远超阿九那种简单的检查。
顾昭亭的心跳,在这一刻,漏跳了半拍。
我的金手指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信号——那心跳的延迟,像钟表齿轮卡住了一瞬。
他紧张了。
“血管层的弹性不错,”头目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近得仿佛是贴着我的皮肤在说话,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杜松子酒的微醺,“温控也很稳定。顾昭亭,你的手艺,越来越像个艺术家了。”
“头目过奖,只是尽力做到最好。”顾昭亭的声音同样平稳,但我能听出那平稳之下绷紧的弦,像一根即将断裂的钢丝。
“艺术,就该追求极致的真实。”头目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
他的指尖隔着手套,划过我的颈侧,最终停留在针孔的位置。
那触感像冰针轻刺,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却被我强行压制。
“注射手法很干净,不过……似乎太干净了。”
我的心,在“死亡”的躯壳里,猛地一沉。
“一个将死之人,在面对死亡威胁时,颈部肌肉会不自觉地收缩。这种收缩,会让针尖周围的皮肤留下极其细微的、肉眼难以察觉的撕裂痕迹。但是她没有。”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玩味的兴趣,“她太平静了,像个睡着的美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恐惧是毒药,一旦蔓延,就会在生理上出卖我。
我调动全部的意志力,继续默念圆周率,从第13位开始————冰冷的数字流过大脑,将那丝恐慌强行冲刷下去。
顾昭亭没有说话。
他在等。
等头目下最后的判断,也在等一个万不得已的时机。
“或许,”头目的手指离开了我的皮肤,转而轻轻拂过我的眼睑,皮革的触感像枯叶扫过,“是你的麻醉剂太过完美,让她在毫无察觉中就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他顿了顿,似乎在自问自答。
忽然,我感到眼皮上一阵压力。他想掰开我的眼睛!
瞳孔反应是无法用意志控制的。
在强光下,哪怕是死人,瞳孔也会因为视网膜感光细胞的最后一点生理活性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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