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梦见自己没哭(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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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希望能在门缝里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但没有,那里和别处一样,死寂一片。

我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带着那个U盘,顺利地把消息送出去。

七天……阿毛妈,你一定要撑住。

通往老窑厂的路越来越偏僻,空气中的煤灰味也越来越浓,混着一种铁锈与焦油的腥气。

脚下的土地由砂石转为板结的黑泥,踩上去发出“噗嗤”的闷响,像是踩在腐烂的肺叶上。

最终,那座如同一头黑色巨兽般盘踞在山坳里的老窑厂出现在我眼前。

它比我记忆中更加破败,也更加阴森。

巨大的烟囱直指天空,像一根黑色的手指,控诉着什么。

窑厂门口,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是村长。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比在村委会时更加威严。

他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就像一个工匠在欣赏自己即将完工的作品。

“孩子,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外面不好,还是家里好。该回家了。”

他的“家”,指的就是这座窑厂。

许明远从窑厂旁的一间小屋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斯文的样子和昨夜那个手持针管的恶魔判若两人。

他看到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林老师,身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发烧?”他走上前,故作关切地想来扶我,指尖几乎触到我的手臂,一股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冷香扑鼻而来,“别怕,只是模型制作前正常的排异反应。很快就好了。”

模型制作……排异反应……

他竟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我猛地甩开王大奎的手,死死地盯着村长。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姥爷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村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用拐杖笃笃地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丧钟在敲。

“你姥爷啊,是个好人,也是个好手艺人。可惜,太固执。”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幽深,“他当年亲手烧制了第一批‘模型’,却在最后关头反悔了,非要把你送走,还想去举报我们。他不懂,我们不是在作恶,我们是在创造永恒的艺术,是延续一种正在失传的文明。”

“艺术?”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撕裂,“用人命做的艺术?!”

“人命?”村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摇了摇头,“不,不。她们不是人。她们在被选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升华成了‘胚子’。而你,”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将我凌迟,“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完美的胚子。”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条漂亮的红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

那是我。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这张照片,我从来没见过。

“你看,多好的胚子。”村长用指腹摩挲着照片上的我,语气近乎痴迷,指尖在相纸上来回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你姥爷当年就是舍不得,才犯了糊涂。我们等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想让你……回家,完成你本该完成的宿命。完成他,未竟的艺术。”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原来,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预定了。

姥爷把我送走,不是为了让我远离危险,而是为了让我逃脱宿命!

“来人,”村长收起照片,语气恢复了冰冷,“开窑。是时候让林老师看看她的新家了。”

他身后两个壮汉应声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向那巨大的窑口。

我拼命挣扎,但高烧和毒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沉重的、布满铁锈的窑门,在刺耳的“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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