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在敲第三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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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反而暂时证明了我的“纯净”和“未被污染”。

我的策略是对的,但需要调整。

下一次,我不能再“听不见”,我必须“听错”,而且要错得恰到好处。

中午过后,小满被一个沉默的女人带走了,说是进行“个体塑形”。

这个词让我不寒而栗,像有根冰线从脊椎一路滑进心脏。

她离开时,脚步拖沓,脚踝处的布料被门框勾了一下,发出“嗤”的一声轻响——那声音成了她最后的回音。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沉重得如同浸了水的棉被,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铅块。

我必须做点什么,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小满。

我翻出那本属于小满的素描本。

她的画风天真又诡异,充满了大色块和扭曲的线条,炭笔划过纸面时留下沙沙的摩擦声,像某种昆虫在爬行。

我模仿着她的笔触,用一支炭笔,迅速画了一幅画。

画面上,一个穿着鲜红裙子的女人,正孤零零地站在一个巨大的冰洞口。

冰洞深不见底,透出幽蓝的光,冷冽得仿佛能冻结视线,那是我们所处的困境。

红裙女人代表着生命与危险,那是小满最喜欢的颜色。

画完这些,我停顿了一下,在红裙女人的脚边,用笔锋狠狠地划下了一道倾斜的、突兀的短线——那动作让指尖微微发麻,像是在刻下一道诅咒。

在我和顾昭亭一起受训时,这道斜线有特殊的含义——“此地环境已被污染,警惕陷阱”。

我将素描本摊开,就放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然后迅速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调整呼吸,装作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被轻轻推开。

我能感觉到光线的变化——那惨白的灯光斜切进来,像一把冷刀落在眼皮上。

我能闻到老吴身上那股陈旧的烟草味,混合着汗渍和铁锈的气息,缓慢地弥漫在空气中。

他没有发出声音,脚步很轻,鞋底与地面摩擦的“沙”声几乎被心跳掩盖。

我透过睫毛的缝隙,看到他径直走向桌子,拿起了那本素描本。

他的视线在画上停留了很久,最终,定格在我画下的那道斜线上。

我看到他的眉头再次紧紧皱起,比中午时更甚,额角的皱纹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似乎在思索这道线的含义。

是小满无意识的涂鸦,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拿走本子,而是轻轻地放回了原处,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赌对了。

他开始怀疑了。

他不确定这“污染”是来自我们,还是来自他们内部。

这颗怀疑的种子,就是我撬动这个牢笼的第一个支点。

傍晚时分,老吴送来晚餐。

我主动叫住他。

“吴先生,”我用一种带着点急切和期盼的语气说,“中午的测试……我好像没做好。我后来仔细回想,那些声音好像是有规律的。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老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转为一种欣然的赞许。

他大概认为,是我不甘于“平庸”,正在努力向他们“靠拢”。

“很好。有上进心,是好事。”他点头同意了。

这一次,我没有等他主动敲击。

在同样的静坐中,当那熟悉的震动再次传来时,我几乎是立刻就在脑海里复刻了那个节奏。

测试结束,我拿起笔,在新的白纸上,清晰地画下:三个并排的短杠,一个稍长的横线,然后空开一段距离,再画上两个短杠。

三短,一长,两短。

我将纸递给他。

他接过纸,低头看了一眼,眼神骤然亮了!

那是一种发现稀有珍宝的光芒,带着贪婪和兴奋,瞳孔在灯光下缩成两点锐利的星火。

“你……你‘开窍’了!”他声音沙哑,却透着激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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