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活人不能当祭品(2 / 4)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咬紧牙关,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皮肤上,又冷又痒。
“当你无法奔跑时,就让自己成为陷阱的一部分。”
顾昭亭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响起。
那是很多年前,他还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带着我去山里进行所谓的“野外生存训练”。
我当时抱怨说,女孩子学这些有什么用。
他却一脸严肃地按住我的肩膀,掌心滚烫,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星:“晚照,记住,最危险的不是野兽,是人。有时候,示弱和静止,是为了更好地致命一击。”
成为陷阱的一部分。
我不再把这辆车看作囚笼,而是看作一个移动的信息采集器。
我开始在脑海中重建我们行进的路线图。
老吴名片上的地址是西区边缘的一个物流中转站,根据上面的编码逻辑,Z开头的代码代表镇北区域。
途中我们左转过一座锈迹斑斑的铁路桥,桥下杂草丛生,铁轨缝隙间开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又经过一片废弃的采石场,砂石滚落的声音持续了整整半分钟。
以目前这种山路时速大约四十公里的速度,已经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
镇北……废弃的冷冻厂。
一个被我遗忘了很久的童年记忆碎片猛地浮现在眼前。
那个巨大的、终年散发着白气的“冰洞”。
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会偷偷溜进去避暑,里面的结构像个巨大的迷宫,一排排的冷冻架直通到黑暗的深处。
冷气扑面而来时,鼻腔会瞬间冻结,呼出的白雾像幽灵般缠绕在头顶。
就是那里,绝对是那里。
车子终于停下了。
我立刻停止了脚上的小动作,让身体彻底放松,装作依旧昏迷不醒。
车门打开,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殖质的潮湿空气灌了进来,夹杂着铁锈、陈年冰霜和某种动物尸体腐败的微腥。
冷风贴着地面爬行,吹过我的脖颈,激起一层战栗。
老吴粗鲁地将我和小满拖下车,然后用两块黑布蒙住了我们的眼睛。
布料粗糙,带着霉味,摩擦着脸颊的皮肤,留下细微的刺痛。
“走。”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他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小满,开始在不平的地面上拖行。
我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体被他拖拽,脚跟在砂石地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像钝刀在磨石上反复拉扯。
但我没有浪费这宝贵的时间。
我在心里默默计数。
一步,两步,三步……我的脚底能感觉到地面轻微的倾斜度,一开始是缓坡向下,走了大约一百五十步后,坡度陡然变大。
鞋底与地面摩擦的触感从砂砾变为光滑的水泥,又渐渐渗出湿冷的水汽。
空气里的湿度也在急剧增加,从户外的干燥变成了地下的阴冷潮湿,我甚至能闻到铁锈和陈年冰霜混合的独特气味——那是金属在低温下缓慢氧化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氨气,来自老式制冷系统的泄漏。
三百一十四步。
他停了下来,摘掉了我们眼前的黑布。
强烈的光线让我瞬间眯起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视网膜上留下一片灼热的残影。
适应了几秒后,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我们身处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地下空间,四周是泛着金属冷光的墙壁,反射着惨白的顶灯,像无数双冷漠的眼睛。
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金属柜整齐地排列着,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每个柜门上都贴着一张寸照和一个金属编号。
我的目光疯狂地在那些照片上搜索,然后,我看到了。
在第三排,靠近中间的位置,一张熟悉而憔悴的脸。
是刘翠花。
她的照片下面,贴着一张打印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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