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假身份证上的真地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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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按计划“收货”!

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那张我和小满在院子里教手语的照片。

照片下方的标注是:“特殊技能已掌握:无声沟通。评估:潜在风险,可转化为‘指令植入’工具。”

他们要把我们变成什么?

“模型社·西区仓库”,孙会计的字迹,老吴背包里的名片,顾昭亭的长袍……无数个线索碎片在我脑中疯狂碰撞、拼接,一个恐怖的轮廓渐渐浮现。

这不是简单的人口贩卖,这是一个组织,一个以某种“模型”为目标的诡异组织。

他们挑选“素材”,进行“修复”和“塑造”,而我和小满,就是他们最新的藏品。

顾昭亭……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子,在我的心脏里来回切割。

他是早就潜伏进来的卧底?

还是他被策反,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一员?

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戒指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和我现在看到的“模型社”文件袋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那天他递给我水杯时,指尖有意无意地遮住了那个符号,动作自然得几乎让人忽略。

还有他说话时总爱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旁人听不见的声音,眼神偶尔失焦,像是接收某种隐形指令。

他不是背叛,他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他们的人。

难怪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难怪他对我接近刘翠花的秘密了如指掌。

他不是在帮我,他是在引导我,一步步走进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我必须找到小满。

这个念头如野火般燎原,给了我站起来的力量。

我单脚支撑着身体,像个蹩脚的圆规,以伤脚为轴心,一点点挪向教室门口。

脚底踩在碎裂的粉笔头上,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像一声惊雷。

我瞬间僵住,背后的鼾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更响亮地响了起来。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湿冷的布料紧贴脊梁,像一条冰冷的蛇缓缓游走。

我屏住呼吸,等了足足一分钟,才敢慢慢地、用尽我此生最大的耐心,将门推开一道仅容我侧身通过的缝隙。

外面是一条幽深的长廊,月光透过高处积满污垢的窗户,洒下几道惨白的光柱,光柱里浮动着无数尘埃,像一群迷路的幽灵。

墙壁上布满层层叠叠的涂鸦,有些是孩子的笔迹,写着“救我”,有些则是用红漆画出的眼睛图案,瞳孔朝向走廊尽头。

空气里的那股怪味更浓了。

小满在哪里?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拖着伤腿,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指尖划过墙皮剥落的墙面,粗糙的颗粒感磨得指腹生疼。

脚踝的剧痛让我头晕目眩,但我不敢停下。

天亮之后,一切都将成定局。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里,隐约传来了一点极其细微的声音。

不是哭声,也不是说话声,而是一种……摩擦声,像用砂纸打磨木头,轻微、重复、富有节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贴在门上,冰凉的木门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从门上那个被掏空的锁孔向里望去。

里面的景象,让我毕生难忘。

那间教室比我所在的这间要大得多,里面没有课桌,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张铺在地上的草席。

每张草席边缘磨损严重,露出稻草的断茬。

每一个孩子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色旧布衣,袖口和领口磨得发白,像是被反复漂洗过无数次。

他们的脸瘦削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们的眼神——空洞、涣散,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专注,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执行指令的躯壳。

而他们手里,都在做着同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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