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冰箱第三格在滴水(2 / 3)

加入书签

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许明远的一切习惯。

他从不锁书房的门,因为他自信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但真正的秘密,绝不会摆在明面上。

我的视线扫过一排排书脊,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

那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据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黄铜锁。

他从不让我碰那个箱子,有一次我不小心挪动了它,他整整三天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眼神冷得像冰。

秘密一定就在里面。

可钥匙在哪里?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

书桌的每一个抽屉,每一本书的夹页,笔筒,甚至挂在墙上的那副他亲手画的山水画背后。

没有,什么都没有。

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黏腻的感觉让我愈发焦躁。

时间不多了,他随时会回来。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指尖在翻动一本《本草纲目》时,触到了一处异样的凸起。

书页的边缘,被人用指甲反复刮擦过,留下了一道极浅的、不连贯的痕迹。

我屏住呼吸,将书页对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

那痕迹很乱,根本不是字,更像是一种……地图?

不,不对。

我猛然想起他写字时的一个习惯。

他的小指会微微翘起,用指甲无意识地在纸张边缘划动。

这只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我颓然地将书扔回原位。

巨大的挫败感淹没了我。

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难道就止步于此?

我靠在书架上,大口喘息,试图平复情绪。

目光再次落在那只上了锁的木箱上。

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击中了我。

许明远是个控制狂,他信奉的逻辑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打开这把锁的钥匙,会不会就在……锁本身上?

我蹲下身,凑近那把黄铜锁。

锁很小,是老式的弹子锁。

在锁孔下方,有一圈细密的装饰性花纹。

我用指甲轻轻抠挖着花纹的缝隙,忽然,一小块金属片被我抠动了。

它不是花纹的一部分,而是一个伪装起来的暗格!

我心跳加速,用尽力气将那块金属片拨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被折成了钥匙的形状。

这就是他的钥匙!他把钥匙藏在了锁里!

我颤抖着手,将那根铁丝捅进锁孔,轻轻转动。

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嗒”,锁开了。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陈腐的、混杂着樟脑和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叠叠用牛皮筋捆好的信件和病历。

最上面的一份病历,封皮上用隽秀的钢笔字写着一个名字——林文博。

我的父亲。那个在我十岁时,因为“抑郁症”在水库自杀的父亲。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为什么父亲的病历会在这里?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那是父亲的日记。

但夹杂在日记中的,是一份份诊断报告,上面反复出现一个药物编码——Zt - 9374。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窒息。

我来不及细看,胡乱将东西塞回箱子,锁好,把一切复原。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耳边是巨大的轰鸣。

我扶着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需要一个正常的、日常的行为来掩饰我此刻的失魂落魄。

对,洗东西。

我端起早上用过的脏水盆,走到院门口,蹲下身,从盆里捞出一块抹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