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姥爷的枕头也有了褶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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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杯底沾着点白粉末,我用指甲刮下一点,藏进指缝,颗粒细密,像雪融前的最后一片冰。

不是证据。

我的脑子能记住每粒粉末的位置,但我需要触感,需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深夜的闷响像块石头砸在耳膜上。

我光着脚冲出门,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撞开姥爷房门时,许明远正跪在地上掐人中。

姥爷面色青紫,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姥姥举着台灯的手直抖:快叫救护车!

我盯着许明远的手腕。

他常穿长袖,可此刻卷到肘弯的衬衫下,那道鸟形疤痕泛着红,沾着姥爷的汗,湿漉漉地贴在他皮肤上,像一只刚扑腾过的活物。

他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我读得懂那个口型:现在,你也安静不了。

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时,我突然想起王医生下午晾药草时说的话:最近收的药材总有些怪味,像掺了什么......

医院走廊的灯惨白得刺眼,我攥着口袋里皱巴巴的纸,上面是王医生刚写的药物成分异常。

许明远站在护士站问床位,背影被灯光拉得老长,像团化不开的影子。

而我知道,他要的不是姥爷的命。

他要的是——一个醒不过来,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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