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婶电话线上的血味(2 / 2)
p> 盐瓶在兜里焐得发烫,我掏出来对着太阳照——瓶底刻着两个小字,“灰雀”,刀锋划得很深,边缘还翻着塑料渣,指尖划过时带起一丝刺痛。
清单上“白鹭”“赤狐”的代号突然在脑子里炸响,我猛地攥紧盐瓶,指甲几乎要戳进肉里。
许明远不是一个人。
玉米叶在头顶沙沙响,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像风箱漏气。
风里飘来姥姥喊“晚照”的声音,远远的,像隔了层毛玻璃,模糊又遥远。
我把盐瓶装回口袋,摸了摸袖口的身份证,内袋的清单,夹层的U盘——它们还在,可我突然害怕起来。
这些东西太轻了,轻得像片羽毛,可要是被许明远发现……
我加快脚步往回走,雨靴踩过泥坑时溅起水花,凉意溅上小腿,黏腻不散。
快到院门口时,风里飘来茉莉香——许明远总爱擦茉莉味的花露水,甜腻中藏着一丝刺鼻的化学味。
我抬头,他正倚着竹篱笆笑,白衬衫下摆扎得整整齐齐,手里端着碗豆浆,热气袅袅:“林姑娘跑哪儿去了?”
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像团化不开的墨,踩上去仿佛会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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