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海州血浪涌·椒房玉生香(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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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才是重心,周本这支能征惯战的东北方面军,必须尽快腾出手来,作为投向吴越战场的一柄重锤!

他大步走回书案,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周本:

泗、楚捷报已悉,将士忠勇,孤心甚慰!海州负隅,意料之中。张崇首级,孤候之!

着尔:

寿州水师炮船及所属水卒,尽归尔节制!水陆夹击,务必三日内克复海州!城破之日,张崇及其死党,尽屠!以儆效尤!降卒甄别,顽抗者杀,可用者充苦役!

海州一下,留精兵五千驻守!待广陵派员接防!余部,包括寿州水师主力,即刻整装,走海路南下!目标:钱塘江口!与征南行营徐忠、米志诚部汇合!听徐忠节制!

尔亲率本部精锐,随军南下!东南大战,正需尔等虎狼之师!速战速决,不得有误!功成之日,孤不吝封侯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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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令,十万火急!军情如火,凛遵勿违!

吴王徐天 手谕 贞明二年四月初五 印。”

朱砂狻猊印重重落下,殷红如血!

“八百里加急!直送海州周本军前!”徐天声音冷冽。

“喏!”李肆捧过军令,身影迅速消失。

海州城,东北角。

残阳的余晖被浓重的硝烟和血腥遮蔽,天空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海水倒灌形成的宽阔护城壕,水色浑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折断的箭矢和肿胀发白的尸体。

城墙东北角,一段近十丈宽的坍塌处触目惊心!

巨大的条石和砖块混合着焦黑的梁木倾泻而下,形成了一个陡峭的斜坡。然而,就在这死亡的斜坡顶端,一道由浸湿沙袋、粗大原木、甚至拆下来的门板临时堆砌的、歪歪扭扭却异常坚固的壁垒,硬生生堵住了缺口!

壁垒之后,伪吴守军的旗帜残破不堪,却依旧倔强地竖立着。

守将张崇,一个年约五旬、身材魁梧如熊罴的老将,须发戟张,脸上被烟火熏得黧黑,额角一道新鲜的刀口还在渗血。

他身披重甲,甲叶上布满刀痕箭孔,手持一柄血迹斑斑的双手大砍刀,如同受伤的猛虎,在壁垒后焦躁地巡视、咆哮:

“顶住!给老子顶住!弓箭手!射!射死那些逆贼!火油!火油呢?浇下去!烧死他们!”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

壁垒下方,斜坡上、壕沟边,层层叠叠铺满了进攻者的尸体。吴军的玄甲与伪吴的衣甲混杂,被践踏得不成人形。残存的吴军士兵被密集的箭雨和滚木礌石压制在斜坡底部和壕沟边缘,难以寸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焦臭和火油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将军!震天雷效力已过!缺口被堵死了!弟兄们冲了几次,死伤太重!王敢都头和他那一百兄弟…全折在上面了!”一名满脸血污的校尉冲到周本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周本身披玄甲,猩红披风早已被尘土和血块染成暗褐色。他站在距离缺口约两百步的一处临时垒起的高台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那吞噬了无数袍泽性命的死亡斜坡,看着壁垒后张崇那疯狂的身影,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刻骨的杀意。先锋都头王敢,是他从和州带出来的老兄弟,最敢打敢拼的一条好汉!就这么没了!

“寿州水师的炮船呢?”周本的声音如同寒冰。

“报将军!十艘炮船已抵近南门水寨!但…但守军水寨有拦江铁索,岸上炮车弩箭密集,炮船不敢过于靠近,轰击效果…有限!”另一名军官气喘吁吁地回报。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如旋风般冲入中军,骑士浑身是汗,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双手高举着一支密封的铜管:“报——!广陵王命!八百里加急!周都统亲启!”

周本一把抓过铜管,捏碎火漆,抽出素绢,徐天那凌厉熟悉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他飞快地扫过,当看到“三日内克复海州”、“余部走海路南下”、“参与围杭打援”、“亲率本部精锐南下”等字眼时,一股混合着压力、激动与滔天杀意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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