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星图之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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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三年!”

“青壮入团练者,饷钱加倍!一日两顿干饭!家属优先安置!城破之日,申州府库粮食,按功分赏!先登勇士,赏钱百贯,授田十亩!”

诱人的条件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麻木的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绝望的眼神里,开始有微弱的火光闪烁。有胆大的青壮迟疑着上前询问,更多的则在观望。

徐天隐在人群边缘的阴影里,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一张张面孔。他需要的不仅是填壕的炮灰,更是能在申州扎根、助他掌控这片土地的力量。那些沉默寡言却眼神沉静的老农,或许就是开垦荒田的好把式;那些虽然瘦弱但手脚麻利的妇人,可充作军需缝补;甚至那些在乱世中挣扎求存、眼神里带着狡黠和市侩气的行商小贩…都是他未来治理的根基。

“石头,”他低声唤过身后的亲卫队长,“流民里,留心几种人:识字的,哪怕只会写自己名字;懂医术的,哪怕只是会采点草药;手艺匠人,木匠、泥瓦匠、哪怕是会箍桶修锅的;还有…曾在衙门当过差,哪怕是最末等小吏的。都给我挑出来,集中安置,饮食从优。告诉他们,徐某人求贤若渴,唯才是举!只要有用,既往不咎,前程远大!”

“得令!”石头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徐天的深意。这是要在流沙中淘金,在废墟上搭建骨架!

数日后,定南城衙署内,一场决定西征命脉的军议在凝重的气氛中展开。粗制的桐油灯将人影投在墙上,晃动如同鬼魅。一张巨大的、覆盖了申州左近地形与城防细节的羊皮舆图铺在中央。舆图之侧,一个用泥巴、木块粗糙堆砌的申州城墙模型赫然在目,甚至标出了星图提示的“东墙偏北三十丈”那个薄弱点。

徐天端坐主位,脸色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杜仲拄刀而立,独眼凶光毕露,盯着舆图上标注的几处敌军哨卡。石头按刀侍立,脸上疤痕在灯下如蜈蚣扭动。新晋提拔的壕寨营校尉赵夯(原鹊尾山俘虏中的老矿工,擅掘地道)和弩营校尉陈箭(定南堡降卒中善射者)也位列其中,神情紧张而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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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州,非鹊尾山土寨可比。”徐天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堂内落针可闻。他指尖点向舆图,“蔡遵无能,但城高池深,守军据险而守,困兽犹斗。强攻,乃下下之策,徒耗我儿郎性命。此战,胜在‘谋’,胜在‘器’,胜在‘势’!”

他目光扫过众人:“杜仲!”

“末将在!”

“着你领‘陷阵’死士并三百精悍老卒,配新发劲弩!任务只有一个:肃清!五日之内,将申州城北、西两个方向,五十里内所有可能存在的敌军哨探、斥候、游骑,给老子拔得干干净净!遇敌即杀,不留活口!我要让申州守军,变成瞎子,聋子!更要让蔡遵觉得,我光州军主力仍在定南,其西线暂时‘安稳’!做得到吗?”

“大人放心!”杜仲狞笑,独眼放光,“老子让他们连只报信的耗子都爬不出去!”

“石头!”

“末将在!”

“前军先锋仍是你!铁签都百人重甲为锋矢!配十架新制强弩!”徐天指向舆图上一条蜿蜒深入桐柏山的小路,“大军主力,不走官道!由此隐秘山径,昼伏夜行,直插申州城西二十里‘野狼峪’潜伏!待杜仲肃清外围,你部即刻潜行至申州西门五里外密林!偃旗息鼓,不得生火!待总攻信号!”

“得令!”石头抱拳,眼中战意熊熊。

“赵夯!”

“卑职在!”赵夯激动地出列。

“壕寨营所有好手,携足够‘颗粒药’!待大军潜伏到位,你部立即行动!”徐天的手指重重戳在沙盘模型那个标注的薄弱点上,“于此地,秘密掘进!地道无需多宽,但必须深!直抵城墙根基之下!埋设药桶!引信务必够长,确保点燃后人员能撤至安全距离!此乃破城关键!地道若成,许你首功!若泄密或失期…”徐天没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让赵夯浑身一颤。

“卑职以性命担保!绝无差池!”赵夯咬牙嘶声道。

“陈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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