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进之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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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生路!你要在南吴的铜墙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我就向西,去啃申州这根看似难啃、实则内瓤空虚的骨头!”徐天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寒芒,“拿下申州,向西可威胁荆南高季兴,迫其不敢轻易东顾,为王茂章(也是为自己)稳固西翼;向北则卡在汴梁与淮南之间,进可呼应光州,退可拥险自守!更重要的是…这将是我徐天,跳出王茂章棋盘,真正打下属于自己根基的第一步!光州是盐利之源,定南是南进之楔,申州…则是我西向争霸的桥头堡!”

“王茂章…你不是认定我徐天只是你手中一把刀,一把迟早会卷刃的刀吗?你不是乐见我向南碰个头破血流,好借南吴之手消磨我吗?”徐天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彻骨的弧度,“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惊喜’。我要西征申州!你若允了,申州归我,我替你守好西大门,你安心去撞你的南墙!你若败了…我亦有申州退路!你若不许…哼!”

数日后,寿州行营,军议大堂。

气氛肃杀。王茂章端坐帅位,麾下主要将领分列两旁。徐天一身绯色防御使官袍,立于堂下,身姿挺拔如枪,与周围披甲悍将的剽悍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沉凝如渊的独特气场。

军议已近尾声,各部汇报完毕。王茂章正欲部署下一步对卢州的试探性进攻,徐天却一步踏出,抱拳朗声道:“大帅!卑职有本启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王茂章鹰目微眯:“徐防御使,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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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帅!”徐天声音清朗,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鹊尾山、定南堡虽克,然淮水南岸匪患未靖,南吴贼子虎视眈眈,寿州西翼,尤显空虚!卑职观舆图,申州(信阳)乃淮南连接荆南之咽喉,桐柏山隘锁钥之地!此地若为南吴或荆南高季兴所觊觎,趁我大军南征之际,遣精兵东出,断我粮道,袭扰寿州侧后,则我大军危矣!前有强敌,后路被抄,此乃兵家大忌!”

此言一出,堂上将领顿时交头接耳。申州的重要性,他们自然知晓。但此地名义上仍属后梁,虽驻军不多,却也非首要威胁。徐天此刻提出,意欲何为?

王茂章不动声色:“依你之见?”

徐天目光灼灼,斩钉截铁:“卑职斗胆,请命率本部光州军,西出申州!一则,震慑荆南高季兴,使其不敢妄动;二则,肃清申州左近可能存在的南吴暗桩流匪,稳固我大军西翼;三则,若时机得当,或可相机夺取申州,将此战略要冲牢牢掌握于我大梁手中!如此,大帅方可无后顾之忧,全力南向,摧破卢州!”

“西征申州?”王茂章还未表态,他身旁一员满脸络腮胡的悍将(刘知俊)已嗤笑出声,“徐防御使好大的口气!申州虽非坚城,却也城高池深,守军再少也有数千之众!你光州军成军几何?新募之卒占了大半,连番征战已是疲敝,再长途奔袭去啃申州?莫不是被鹊尾山的小胜冲昏了头?当心崩了牙口!”话语间充满不屑与质疑。

堂上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显然,大部分将领并不看好徐天这“异想天开”的西进之策。在他们看来,徐天就该像一把尖刀,继续向南,为大军主力撕开南吴的防线,而不是去“无关紧要”的西边“浪费”兵力。

徐天面对质疑,面色不改,只是向刘知俊微一拱手:“刘将军所言甚是,申州非易与之敌。然卑职以为,兵贵精不贵多,更贵出其不意!南吴及荆南,必料我大军锋芒直指南境,焉能想到我部会突然西向?此乃攻其不备!再者,光州军虽多新卒,然经鹊尾山、定南堡血火淬炼,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更有破寨‘利器’(指火药)在手,攻坚拔寨,信心倍增!”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王茂章,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卑职愿立军令状!若大帅允准,拨付些许粮草器械,卑职必亲率光州儿郎,星夜兼程,兵锋直指申州!若不能为大帅稳固西陲,夺取申州要地,徐天甘当军法!提头来见!”

“军令状?”王茂章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在徐天脸上来回逡巡,仿佛要穿透其皮肉,直窥其灵魂深处的真正图谋。

西征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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