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光州新生(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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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审视的平静:

“光州,是本帅交予你的。盐场,是你一手所创。”他放下玉貔貅,指尖轻轻点了点案上的密信图纸,“这些脏东西,你处理得很干净。汴梁那边…本帅自有计较。”他抬起眼,目光如电,“陈襄,本帅会带走。他留在光州,是个祸害。至于那个赵九…”王茂章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本帅的奏本,会比他的人头,更快一步抵达汴梁!他伸过来的爪子,本帅替你剁了!”

“谢大帅!”徐天心头巨石轰然落地,深深一揖。王茂章这番话,不仅意味着他暂时安全了,更意味着他获得了王茂章在汴梁方向上的背书!这比那七千贯,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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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王茂章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本帅要你守好它。守好你的盐场。守好…淮南的西门户!本帅大军不日即将开拔,兵锋直指濠、泗!此地,便是你徐天的根基之地!”他走到徐天面前,目光如炬,“团练使的印信,明日便送到你手上。光州军政,尽付于你!望你…好自为之!”

“卑职,必不负大帅重托!”徐天挺直脊梁,声音斩钉截铁。他知道,从此刻起,光州这方浸透鲜血的土地,才真正成为他徐天可以立足、可以施展的棋盘!

王茂章的大军如同赤色的怒潮,在震天的战鼓与号角声中,浩浩荡荡涌出光州东门,向着濠泗方向席卷而去。烟尘蔽日,旌旗如林,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徐天率领光州一众降官僚属,肃立于残破的城楼之上。他身着簇新的绯色防御使官袍,腰悬团练使印信,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远去的洪流。直到王茂章那杆巨大的帅旗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烟尘之中,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城下,是满目疮痍的光州城;身后,是惶恐不安的僚属;腰间,是冰冷沉重的印信。权力,终于毫无遮掩地落在了他的掌心,却沉重得如同托着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回衙。”徐天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转身,走下城楼,步履沉稳,绯色的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降官们慌忙跟上,如同惊弓之鸟。

防御使兼团练使衙署设在原节度使府西侧一处相对完好的院落。大堂之上,徐天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堂下噤若寒蝉的属官。

“自即日起,”徐天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清晰而冰冷,“光州行‘非常之法’!其一,全城戒严,酉时三刻闭门,卯时开启。夜行无令者,巡城军士可就地格杀!其二,清查户籍,流民编入‘屯垦营’,于城西盐场外围、及北岸荒滩立寨垦荒,由铁签营甲队监管。敢有啸聚滋事、或与城外不明势力勾连者,杀无赦!其三,城中所有商铺、行会,重新登记造册。盐、铁、粮、布四行,由衙署直管,课税加征三成!抗税、逃税者,家产充公,主事者…穿签示众!”

一条条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砸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不容置疑的铁腕。堂下众人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却无一人敢抬头质疑。

“杜仲!”徐天点名。

“末将在!”杜仲瘸着腿,踏前一步,独眼凶光毕露。

“着你为光州团练副使,兼领巡城司!光州四门防务、城内治安、流民屯垦监看,皆由你总掌!依我军规行事,不必事事报我!”

“遵命!”杜仲狞声应诺,杀气腾腾。

“石头!”徐天目光转向一旁。

“卑职在!”石头挺起胸膛,脸上那道在石羊峪留下的新疤在光线中微微发亮。

“擢升你为铁签营丙字都都头!盐场防务、工艺保密,由你一力承担!再调拨新募精壮二百人于你,组建‘护盐队’,驻守盐场!凡有可疑者靠近盐场核心区域,无论何人,先射杀,后报我!”

“是!大人放心!盐场在,石头在!”石头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权力的架构,在铁与血的意志下,被徐天以惊人的速度搭建起来。杜仲的狠,石头的忠,如同他延伸出去的两只铁腕,牢牢扼住了光州的咽喉。而他自己,则端坐于权力的中枢,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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