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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耳边问他有没有好些?

    韩临一怔,这才明白上官阙拿房中术给他些乐趣,笑道:“只要你别再往我胯上咬就行。”

    其实韩临也有点心虚,实际上官阙在床上的功夫并不差。最初两个人像少年夫妻,什么都不懂,弄得血肉模糊。后来上官阙渐渐掌握关窍,在床上的表现甚至算得上好,这才叫韩临初时为身体中因男人生出的情欲而苦恼。倘若日日都受肉刑,对当时仍对寻常俗世有所向往的韩临,反倒是件好事。

    但当年韩临在床下给他折腾得满心不快,就在床上故意不配合,说谎话气他激他,贬低他的床上技术。

    尽管是双方都知道的谎话,起先也还是会叫韩临如愿,把高门公子气到。不过上官阙后来便不理会韩临,只偶尔在韩临动情时,用鼻息轻笑一下。

    现下再混到床上,便是另一番境地。拜上官阙拿红袖衣裙吓人所赐,韩临的欲望早已冷熄多年,与技术无关,对谁都提不起兴趣,尤其是身前这个罪魁祸首。

    眼下上官阙在床上这样前所未有的费心,倒叫韩临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是错信了自己故意气他时对他的诋毁贬低,才努力地学了这些。

    他这样尽心尽力,倒叫韩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作些反应报答添趣,却也不敢装舒服瞒骗上官阙。

    云收雨散,棋局早忘干净了,便也不去管了,在床榻间聊些闲事,韩临问方才那些上官阙哪里学的,上官阙讲从滇地借来的书上。

    韩临啊了一声:“那些邪魔歪道的书上还教床上的事?”

    上官阙道:“你想看吗?我去拿。”

    书递过来,韩临翻了两页,上官阙在旁忽然指住一行:“这话你当年对我讲过。”

    那行字的确眼熟,韩临合住书,移开视线说你记性真好。

    “倒也不是。”上官阙问:“你还记得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韩临扯谎:“忘了。”

    上官阙捏了捏冰凉银亮的耳圈,握住修长覆汗的后颈,五指用力,将韩临拽到自己脸旁贴着:“想起来了吗?”

    当年韩临便是用这个姿势,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吐息乱扫,故意在他耳边说的。

    或许做过坏事的人发觉抵赖无用,耳廓被柔软的嘴唇认错似的吻着,吻了很久,上官阙忽然听见韩临沙声又说了一次那句寡廉鲜耻的话。

    韩临哈哈笑着从僵愣的怀里逃出,把书扔到床边柜上,动作大了些,要不是让反应过来的上官阙握住了腰,险些从床上栽下去。

    韩临简直要给这床整得没脾气。搬家的时候,上官阙非要连着这张窄床也搬过来,分明主屋房间这样大。

    上官阙揽他回去,吻着颈骨说床上窄小,冬天挨着倒也暖和。

    韩临想说大床也可以挨着抱着,何况地龙烧得这么旺,怎么会冷。

    没来得及说出口,又被卷入热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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