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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的发,毒菌丝一般,几乎缚到韩临脸上。

    心经功法向来劳心伤神,再者这些邪功魔典出自不同门派,门道笔法千差万别。近日上官阙夜夜苦读这些东西,甚至停了练剑,韩临知道他累。

    天热,两个人挨近更热,韩临伸手替他将发撩到一侧,起来找把蒲扇,给他扇凉风。

    凉风拂面,上官阙微拧起的眉松下来。同床共枕好多年,韩临知道上官阙睡沉了连翻身都少,睡相安静漂亮,和十几岁的时候很像。可眼罩的系绳穿过鬓发,到底不一样。

    借霞光翻桌上的心经,解开成书之人设下的许多障眼法,韩临看出这是本阴邪的内功法门,同上官阙师承那半部心法毫不相干。其实倘若要找,发现不是,当下便可抛开,没必要往深了钻研,他师兄这样花费心思,肯定不只是找后半部心法那么简单。

    许久后暮色浸满经楼,上官阙转醒,并未睁眼出声,但凭蒲扇摇出的风吹得脸越来越烫。

    半天,韩临说:“我饿了。”

    似乎早知道他醒了。

    见上官阙起身,韩临搁下蒲扇,到一旁点灯,转眼看清他,一顿:“有那么热吗?”

    拔去发簪,上官阙背身梳理头发:“没有。”

    瞧不见脸,耳迹还有天空的霞色。

    韩临拿起块缺了尖的瓜,撂下一句去洗澡,吃着下了楼。

    仔细听,踏在木地板上的步声很沉很快,心跳似的。

    五月中旬,上山送饭的人告诉韩临,十一公主在太原遇刺,孩子落入叛军之手,她那疯了的弟弟不知所踪。半月后,雇人护送经楼的一箱书离开后,二人也动身。再次走上滇地的驿道,夜间扎营,去往藏地做生意的商人闲谈说围城两月,金陵守将归降,叛军入城严正军纪,省了一场干戈。

    路上,上官阙曾提议到茶城一趟:“与其你次次在信中问那只獒犬的现状,不如我们亲眼过去看看。”

    韩临不肯,寻了很多理由,固执地拦上官阙,末了减少往茶城寄信的次数,上官阙便没再提。

    出了滇地,正遇水盛,改搭船行路,途中常见天接云涛,江雨靡靡。

    靠岸补给时,许多流民挤在渡口等着乘黑货船逃难,均肩挑背扛着家当,披着油布避雨。油布并不宽大,瘦小的孩子蹲挤在父母两腿的空隙间,黑眼睛好奇望着靠岸的船只。韩临见了,出钱在渡口支棚施粥。

    白水滔滔袭打着河岸,粥棚前排出的长队宛如河龙。

    望着这些,很罕见的,上官阙主动问起:“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韩临说不一样,“我小时候没油布。”

    江中落雨时舱内闷烦,韩临常到甲板透气,上官阙出来陪同,满船风雨中,在一把伞下,同听猿啸,看远处云低江阔。

    有几次韩临仰望两岸高崖,目光会触到伞心竹骨的“上官”二字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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