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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连挽明月这种天资不用多说人,原来的门派让人给灭了,投来无蝉门,白瑛也硬是把他丢最底下磨了两年。一是为了避过双刀堂的风头,二是为了压制众人怀疑的眼光,尤其与他同出一处的韩临上官都在残灯暗雨楼。

    “谁能想到兰亭会自断后路。”挽明月又讲:“当年我就起疑,白门主怎么就放任邵兰亭和易梧桐处,分明纷争不可能被人忘记。”

    “易梧桐手里那管碧玉箫,你记得吗?”见挽明月点头,眠晓晓接着道:“那从前是无蝉门的一件绝世珍宝,八年前我娘刚接手无蝉门,门里内斗过一阵子,那管箫就在那时候给人暗中卖了,几经辗转,落到易梧桐手中。我妈想着,他们两个若是成了,易梧桐指定要跟着丈夫来无蝉门的,到时候,碧玉萧在她手中,也算是回了无蝉门。谁能想到,邵兰亭这个耳根子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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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月是认得易梧桐的,在一旁听了自家门主这打算,不禁咋舌,心想易梧桐那种人怎么愿意放弃前途。

    眠晓晓说邵兰亭成亲后去长安做了状师。但挽明月记得,邵兰亭说过,他就是不想做家里祖传的状师,才练武投到无蝉门门下的。

    “总有这种人,愿意为了追一个东西,舍弃自己的所有。真是傻。”眠晓晓叹气道,“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处心积虑这么多,到以后,真的比他们快乐吗?”

    她并非寡情少欲之人,在锦城山城也常看见顺眼的人。挽明月听说了,很常为她出主意,派人去查那人的身家喜好,写下来送给她,让她试着伪装上这些去与他们接触。

    “我不喜欢做戏。”她之所以在十几岁保持这个体态,无非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

    挽明月很自然地答:“也不能说做戏,充其量是个伪装。”

    “狡辩。”

    “喜欢这种感情,总免不了遇见伪装,人有那么多面,怎么能一下子全瞧完。有时候,就是喜欢那么个伪装。男人看女人,常要隔着一层妆。女人相男人,要隔着男人的厚脸皮,到了成婚更进一步,身家、待人都要查上一番,连哪一代有个什么病都要略知一二。你信一见钟情,可难道见的第一面,就能了解他的全部?就看你能装多久。那种感觉又不是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

    “胡说八道。”

    挽明月觉得她太认死理,应付过去,此后也不再把话引到这里。

    如今谈及邵兰亭,他倒不必收敛。

    挽明月毫不留情地点破她的惺惺作态:“他没有选择,当今的形势,他要么选前途,要么选感情。散花楼中立,你又是管事的,前途和感情都可以要,怎么没他高兴,没他快乐?况且你随时可以丢掉这一身累赘的肉,去像他一样。”

    “你怎么时时都这么清醒?真想看你被什么冲昏头脑。”眠晓晓撑颌,眼含恶毒的期待看着他。

    挽明月失笑,道你惦记点好的吧,我可是你娘选的接班人,冲昏头难道要毁了无蝉门?

    那年七月,挽明月去太原,带着门派一群半大小子与其他人切磋武艺,路过洛阳,留宿了一晚,给一个小叫花几钱银子,教他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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