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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阙。

    “是这个,海红豆,还叫相思豆,有毒。”最终还是上官阙回答的韩临。上官家就是做药草和香料生意发的家,上官阙从小在学剑的空隙,仍是遵从父亲的意思学了药理和医术。

    挽明月也专程向师父学过医术,甚至熟读医书。为此韩临被他惹得怒火烧到头顶的时候,曾嘲笑他怕死。

    挽明月也不遮掩,说是啊就是怕,人有几个不怕死的。况且你以后指定是要下山混江湖的,到时候对大夫说的好话呀,几箩筐怕是也盛不下。

    这厢听上官阙回答,挽明月续着道:“说起毒怎么比得过另外一种红豆,鸡母珠,那可是剧毒,不过也叫相思,相思子。”

    “奇怪,都有毒为什么要叫相思。”韩临休息够了,起来动动脖子,“难道阎王也犯相思?”

    上官阙也站起来:“说不定相思本就是毒药。”

    天将黑彻底时三人才好不容易摘满了两大袋子,韩临高兴这折磨结束了,要下树,天黑只照记忆的来,瞧不清上去时踩的树枝一早便被挽明月掰断了,摔下树崴了脚,骨头还错了位。

    闻声,挽明月忙赶过来,忙摘掉鞋袜,摸着脚腕,为他正骨头。

    上官阙还在一边不停地说你注意些啊。

    泪珠子蓦地掉到挽明月手背。

    挽明月略抬眼,借着黄昏的暮色,看韩临疼得厉害了,泪水蓄在黑亮的眼睛里。

    韩临咬着嘴唇反驳说:“可我记得那里分明有一根树枝。”

    兴是委屈,他泪涟涟的,拧着稚嫩的眉眼,鼻尖眼圈都是红的。

    挽明月楞住,收回眼来,握住他肌肉都没长几两的细瘦伶仃脚腕,此时才很艰难的意识到他比自己还小一岁,是个弟弟。

    挽明月手上放轻了力,摸准了骨位,轻声道,“待会儿会很疼,我尽量轻点。”

    一阵错骨声,韩临的骤叫惊起一片灰鸽。

    韩临仍是疼得走不了路,他抿着泪的模样有些意思,挽明月站起身揉揉他头发,说我和上官一起掺你。

    最终仨人回道观时天色黑得不行,青崖道长倒很满意他们互相搀扶,一副难兄难弟相。见三人都是疲惫模样,甚至中间最调皮的孩子还一瘸一拐,也没说他们袋中的红豆掺了不少叶子,放他们进去了。

    后来脚长好,挽明月看他一蹦一跳又被自己招的要砍自己的模样,损他:“你说你这脚,石狮子都能给你踢碎,那树又不高,怎么就崴成那副德行了?”

    没上官阙在身边压火,韩临又提着刀满山砍他。

    挽明月轻功上乘,韩临不敌,独自恼火,每次都气得和上官阙骂他。

    照旧,上官阙指点韩临方才的不足,末了,突然道:“花样过多而不精,除了轻功,他败给你理所当然。不要骄傲。”

    “别这么讲,他很厉害啊。放在别人那里,他已经是软剑啊,刀术啊,斧锤啊这些武器的高手了,”

    上官阙笑道:“三十招就能被我点破两个致命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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