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篇 九棺镇(2 / 2)
上爬满蛆虫。
马三爷胃里一阵翻涌。他想起陈九斤说的“九棺”,原来不是九口棺材,是九枚钉子。
而那口红漆棺,才是真正的镇墓之物。
第三章 棺中人的请帖
马三爷的手在抖。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凌晨三点。外面静得反常,连虫鸣都没了。他猜那些士兵要么跑了,要么……成了壁画里的东西。
“富贵险中求。”他摸出炸药,贴在红漆棺上,“就算里头是粽子,老子也炸它个天翻地覆。”
导火索滋滋作响,火星子溅在棺盖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咔嗒。”
棺盖自己开了。
马三爷后退两步,撞在青铜钉墙上。棺里躺着具男尸,身着玄色深衣,面容栩栩如生,左手握着块羊脂玉牌,右手食指戴着枚翡翠扳指——和他昨夜在幻觉里看见的“自己”,戴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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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尸体的胸口插着支青铜箭,箭杆上刻着“马”字。
“马三爷。”
尸体开口了。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骨头。
马三爷的腿软了。他看见尸体的嘴唇根本没动,声音是从自己耳朵里钻出来的。
“民国三年,你爷爷马彪带兵屠了中山王族最后的血脉。”尸体的手指动了动,翡翠扳指泛起幽光,“九棺镇的是怨气,你动了棺,怨气就缠上了你。”
马三爷想跑,可双脚像钉在地上。他看见石室四壁的青铜钉在流血,血顺着墙根汇成个“冤”字。
“你要替我还债。”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是个黑洞洞的眼窝,“或者,让他们替你还。”
墓道里传来脚步声。
这次不是幻觉。三十个壮丁,二十个士兵,全都站在门口,他们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左眼是团白,右眼亮得瘆人——和守墓的老头一模一样。
“马三爷,该上路了。”
他们一步步走进来,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马三爷摸出枪,对着最近的士兵扣动扳机,可子弹穿过他的身体,打在青铜钉墙上,溅起的血珠里,映出他扭曲的脸。
第四章 逃不出的九道弯
马三爷是在一片玉米地里醒过来的。
晨雾弥漫,他浑身是泥,勃朗宁还在手里,弹匣空了。背后传来马蹄声,是他的亲卫队,举着火把寻来。
“三爷!您去哪儿了?”小队长抹了把汗,“昨儿夜里墓地那边闹鬼,壮丁跑了十几个,剩下的都说看见您被……被鬼拽进地下了!”
马三爷骑上马,腿肚子还在抖。他回头望了眼远处的土坡,那里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知道不是。
回营后,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三天。第四天夜里,他听见墙里有声音。
“还我血债……还我血债……”
是中山王的声音,从墙缝里渗出来。他掀开床板,下面铺着层糯米,可糯米全烂成了黑泥,爬满蛆虫。
第五天,他的副官陈九斤回来了。
陈九斤穿着寿衣,脖子上插着青铜箭,笑着说:“三爷,该去还债了。”
马三爷抄起椅子砸过去,陈九斤的身体散成一地碎肉,可每块肉上都长出只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第六天,营里的马全死了,马眼里流着黑血。第七天,厨房的米缸里,每粒米都刻着“中山缪王”。
第八天夜里,马三爷疯了。
他光着脚在院子里跑,嘴里喊着“九棺镇怨”,手里攥着半块青铜镜。月光下,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左眼是团白,右眼亮得瘆人。
后来保定府的人说,马三爷的营地里挖出座古墓,九口黑棺悬在梁上,棺里全是没长脸的尸体。
再后来,那片地就荒了。路过的人总说,夜里能听见马蹄声,还有个老头在喊:“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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