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篇 陈宅夜戏(2 / 3)
晚晴听见西跨院传来敲盆的声音。她壮着胆子摸过去,见门锁被撞开了,门楣上垂着根红绳,绳头系着枚铜钱。
救救我......
风里飘来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苏晚晴循声绕到院后,看见墙头上搭着件水红戏服,水袖垂下来,正一下下拍打着砖墙。
她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布料,戏服突然动了!水袖如蛇信子般缠上她的手腕,凉意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更可怕的是,她看见戏服上的金线绣着柳含烟三个字。
含烟?她脱口而出。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伯举着煤油灯,脸色比灯油还黄:四奶奶,您在这做什么?
这戏服......
十年前,柳姨太就是穿着它死的。陈伯的灯盏晃了晃,照见他鬓角的汗,说是要给五爷唱《牡丹亭》庆生,可五爷偏要娶填房。她穿着戏服上了吊,尸体在梁上挂了三天,脸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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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猛地抽回手,戏服地掉在地上。陈伯蹲下身捡,却突然怪叫一声——戏服胸口处,赫然有块血渍,形状像朵枯萎的梅花。
这是......
柳姨太咽气时,手里攥着块带血的手帕。陈伯的声音发颤,后来我们在她妆匣里找到这戏服,血渍和手帕上的一般模样。老太太怕她闹鬼,就把她停在西跨院,棺材不入土,戏服不烧化......
话音未落,西跨院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两人跑过去,见供桌上的牌位全倒了,那块蒙着的红绸布滑落在地,露出底下新的牌位——先妣陈柳氏含烟之位。
而在牌位前,春桃直挺挺跪着,脖子上勒着半截水红戏服的水袖。
第四章 冥婚阴戏
春桃没了气息,脖颈处印着深紫的勒痕。老太太请了玄妙观的道士来,老道盯着西跨院的棺材直摇头:这女鬼怨气重,得办场冥婚,再烧了戏服,才能镇住。
和谁冥婚?苏晚晴问。
老道的目光扫过陈家男丁,最后落在陈景行身上:要属相相合,八字相配......不如就长孙吧。
陈景行的脸瞬间煞白。苏晚晴这才知道,陈家长孙去年刚夭折,至今未入祖坟。
冥婚那晚,祠堂里点了上百根白蜡烛。柳姨太的空棺和新打的男棺并排放着,道士念着往生咒,春桃的牌位也被摆了上来。
一拜天地——
苏晚晴躲在供桌后,看见柳姨太的戏服突然从梁上垂下来,像有人穿着它在走台步。水袖翻飞间,她清楚地看见戏服后襟绣着同庆班三个字。
二拜高堂——
男棺突然发出的声响。道士的咒语卡在喉咙里,众人看见男棺盖缓缓移动,露出里面青灰色的脸——根本不是陈家长孙!
是......是五爷!陈伯瘫坐在地,十年前柳姨太死的当晚,五爷也暴病身亡,可他的棺材......一直没找到!
戏服猛地扑向供桌,带倒了牌位。苏晚晴看见柳含烟的名字下,多了行小字:夫陈鸿儒。
原来陈五爷,就是陈鸿儒。
混乱中,苏晚晴的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银镯滚出来,正落在戏服前。那戏服竟俯下身,用袖子轻轻裹住银镯,像在哄孩子。
晚晴......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苏晚晴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穿着水红戏服,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角挂着和春桃一样的笑。
第五章 终局
苏晚晴是被锣鼓声吵醒的。
她躺在西跨院的床上,身上穿着水红戏服,妆匣里的胭脂被她涂得满脸都是。窗外飘着纸钱,院外传来敲锣打鼓的戏班子。
柳老板,该您上场了。
陈鸿儒站在门口,身上的寿衣洗得发白。他伸出手,掌心躺着半块鸳鸯玉佩——和苏晚晴从小戴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在一起。
原来十年前,柳含烟和陈鸿儒早有私情。陈老太太为了家族颜面,棒打鸳鸯,逼死了柳含烟,又设计让陈鸿儒,对外只说柳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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