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篇 赤月蚀骨,血魃噬魂(6 / 16)
是用土坯垒成的,早已残破不堪。清风道士推开一道豁口,两人相继钻了出去。
村外的景象依旧是那样的死寂和荒凉。枯死的槐树,干裂的土地,空气中残留的腥甜味。沈风回头望了一眼槐荫村,那座死寂的村庄像一头匍匐的巨兽,潜藏着无尽的未知和恐惧。
两人不敢停留,沿着村子外围的小路,朝着远离村庄的方向快速走去。
“道士,那……那女魃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会在此地作祟?”沈风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
清风道士面色凝重,叹了口气:“血魃,乃是至阴至邪之物。通常是死于非命,怨气极重的女尸,吸收了大量的阴气和怨念,历经百年甚至更久的演变而成。它们以吸食生灵的精血和生气为生,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是真正的灾厄象征。”
“那……她刚才说,‘取回属于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沈风想起了女魃临走前嘶哑的话语。
清风道士摇了摇头:“不清楚。或许是她的执念所在。每个鬼物都有自己的执念,或许是生前未了的心愿,或许是强烈的怨恨。但这执念往往会驱使它们变得更加凶戾。”
他停下脚步,从背后的布包里拿出一叠黄色的符纸,用朱砂笔迅速地在上面绘制着什么。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对这些符咒极为熟悉。
“这是……驱邪符?”沈风认出了这种常见的符箓。
“嗯,”清风道士点了点头,“贫道刚才与那女魃交手,虽然伤了它,但也被它逃了。它在附近徘徊的可能性很大。贫道绘制几道驱邪符,你贴身放好,或许能起点作用。”
他将绘制好的几道符纸递给沈风:“这道‘金光护体符’,贴身佩戴,可抵御一些邪气侵袭。这道‘破秽符’,若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可点燃扔出,能驱散污秽。还有这道‘遁地符’,危急时刻可保你平安脱身。”
沈风接过符纸,心中稍安,连忙道谢:“多谢道士救命之恩,这些符咒……”
“无妨,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你救我一命,无以为报,这些符咒送你防身。”清风道士摆了摆手,又道,“不过,符箓之力终究有限,关键还是靠你自己小心。”
两人继续赶路。沈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忍不住问道:“道士,你年纪轻轻,道行似乎不浅?”
清风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谈不上道行深。贫道自幼被师父带上山修行,如今不过二十出头。此次下山,本是为寻找一味药材,救治我一位身患重病的师弟。路过此地,便遇到了这等凶煞之物。”
“原来如此。”沈风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进村的初衷,也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不由得与清风道士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对了,”清风道士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进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或者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沈风想了想,回答道:“我进村时天色已晚,只看到村子很荒凉,没什么人。在客栈里遇到了一个掌柜的老丈,他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
“老丈?”清风道士眉头微蹙,“他可在店内?”
沈风摇了摇头:“我昨晚住下后,他便不知所踪了。今早我出来时,店里也只有我一人。”
清风道士沉吟片刻,道:“那老丈恐怕也非寻常人。血魃盘踞之地,普通人很难存活。他能在村里待这么久,要么是身怀异术,要么……就是与那血魃有着某种联系。”
沈风心中一惊:“与血魃有关?”
“很有可能。”清风道士神色凝重,“血魃虽然凶戾,但并非无敌。它们也有弱点,也需要躲避天敌和正道人士的追杀。有些活人,或是为了苟延残喘,或是为了从中牟利,会与血魃达成某种交易,甚至……成为它的奴仆,为其通风报信,处理一些‘脏活’。”
沈风越想越觉得心惊。昨晚那个老丈看他的眼神,以及那句“不该问的别问”的警告,似乎都有了新的含义。自己昨晚能够侥幸逃脱,难道仅仅是运气好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万一那女魃……或者那个老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