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篇 幽河夜祭(2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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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物拖过地面。声音不大,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陈老实猛地停下脚步,手心开始冒汗。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声音消失了。

是错觉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水里?

他想起了那个刻在树上的“逃”字,想起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咚!咚!咚!”他不再犹豫,用力敲响了手中的梆子,声音急促而响亮,打破了夜的寂静。“邪祟作祟!百姓闭户!安心睡觉!”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高喊着,试图给自己壮胆,也让潜在的“东西”知道,这镇上还有人醒着。

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带来任何回应,只有更加深沉的死寂。那“哗啦”的水声,似乎又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河埠头方向响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清晰了许多,还夹杂着一种……类似婴儿啼哭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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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实的心脏狂跳起来。河埠头那边……他记得很清楚,那里水流湍急,水下暗礁丛生,是镇上公认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以前也曾有过失足落水的人,但大多是意外。可今晚这声音……

他握紧了腰间的铜锣槌,另一只手提着马灯,一步步向河埠头挪去。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显得格外沉重。

离河埠头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真切。除了水声和呜咽,似乎还有……低低的啜泣声?像是一个女人在哭泣,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绝望。

陈老实头皮发麻,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离开这里,回去敲锣报警,但他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步。一种莫名的好奇心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拉扯着他。

“是谁?”他鼓起勇气,颤声问道,“谁在那里?”

回答他的,是更加凄厉的呜咽和“哗啦”的水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借着马灯的光芒,陈老实隐约看到,河埠头的最边缘,靠近水面的地方,似乎……似乎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影子很淡,轮廓模糊,像是一团被水浸湿的棉絮,又像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背对着他,匍匐在水边。

陈老实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摔倒。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白色的影子却消失了。水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雾和呜咽的风声。

难道是眼花了?是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

陈老实不敢再待下去。他转身就跑,脚步慌乱,梆子和铜锣撞在一起,发出“哐啷哐啷”的怪响。他一路狂奔回家,连梆子都忘了继续敲。

回到家,他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屋里的油灯摇曳着,映照出他苍白而惊恐的脸。

今夜,绝对有问题。

那个“逃”字,那奇怪的声音,那若隐若现的白影……这一切都预示着,今夜,清溪镇恐怕要发生不祥之事。

他隐隐有种预感,今年的鬼节,忘川河里的东西,恐怕要出来“进食”了。而他,似乎已经撞破了它们的秘密。

第二章:诡异的祭祀

陈老实一夜未眠。

窗外,天色始终阴沉得像一块沉重的铅板。河上传来的怪声和水汽,似乎一直没有停歇。他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才敢稍微放松警惕。

然而,当他推开窗户,一股更加浓郁的腥甜味扑面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他看到,河面上漂浮着一些白色的泡沫,像是……祭祀用的纸钱灰烬?但颜色却显得异常污浊,还夹杂着一些暗红色的、像是血丝般的东西。

镇上依旧死寂。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早起的渔民准备出船,或者妇人开始准备早饭了。但今天,整个清溪镇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沉睡之中。

陈老实匆匆洗漱完毕,换上干净衣服,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镇上看看情况,或者报告里正。但昨晚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一个人出门。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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