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篇 绣楼夜泣(8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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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叹了口气,眼神变得迷茫起来,“那天晚上,风雨交加,顾老爷不在家。后半夜,突然闯进来一伙黑衣人,见人就杀……少夫人当时躲在卧房里,拼命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钱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黑衣人放火烧了绣楼,少夫人……少夫人应该是……葬身火海了吧?至于那孩子……唉,谁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那这玉佩呢?怎么会碎成这样?”

钱老板摇了摇头:“不清楚。当时场面太混乱了,官府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尸体都烧得面目全非……至于玉佩,听说是从少夫人怀里掉出来的,已经碎了……”

沈郁皱起了眉头。如果阿芸是葬身火海,那他昨晚看到的那个抱着婴儿的黑影,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守墓人老者,他又是怎么知道内情的?

“钱老板,”沈郁追问道,“除了黑衣人,您觉得……顾家的惨案,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钱老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沈公子,不瞒你说,当时镇上就有传闻,说顾家老爷在外面做了不少亏心事,得罪了不少人,这次恐怕是……仇家寻仇来了。”

“仇家?是什么样的仇家?”

“这就不知道了。顾家生意做得大,丝绸、茶叶、瓷器,什麽都做,难免会得罪人。有人说,是跟官府的人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贪墨了公款;也有人说,是抢了别人的生意,结下了死仇……”

沈郁心中思索着。如果是仇杀,那凶手为何要专门针对女眷和婴儿?而且,为何十年过去了,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守墓人老者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又去找了当年负责记录案卷的书吏。书吏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但他证实了钱老板的说法,档案确实被封存了,而且封存的命令,据说是来自上头,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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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似乎又断了。

沈郁有些沮丧。他再次来到顾家绣楼附近。绣楼依旧被高高的围墙封锁着,门口贴着的封条已经泛黄破损,但依然挂在上面。院墙内外都长满了杂草,一片荒凉萧瑟的景象。

他绕着围墙走了一圈,试图找到其他的入口或者线索。在绣楼的后方,靠近河边的一处隐蔽角落,他发现了一段围墙似乎有被挖掘过的痕迹,但已经被重新填埋了起来,上面杂草丛生。

这里……会是另一个秘密通道的入口吗?

沈郁心中一动,但没有立刻动手挖掘。他觉得,贸然行动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需要更充分的准备,也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回到住处,沈郁开始整理思路。守墓人老者显然知道很多内情,他的死是否另有隐情?那个女鬼阿芸,她的怨气为何如此之重?仅仅是因为被杀和失去孩子吗?那块碎裂的玉佩,真的是关键证物吗?

他想起老者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当年我受了伤,一直没能好利索……”

他受了谁的伤?是在保护阿芸的时候受伤的?还是……另有原因?

沈郁决定,必须找到当年顾家的其他人。顾家老爷?据说他外出了未归,那他回来后怎么样了?顾家的其他亲戚呢?

他打听到,顾家老爷在惨案发生后匆匆赶回,悲痛欲绝,但官府的调查毫无进展,加上生意受创,心灰意冷之下,带着仅存的几个家人,离开了枫桥镇,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至于其他亲戚,更是分散各地,杳无音讯。

线索似乎又断了。

沈郁感到一阵无力。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对这样一桩尘封十年的悬案,又能做些什么呢?

夜深了,沈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的哭声没有再响起,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阿芸那绝望的眼神,婴儿隐约的哭声,老者临死前的嘱托,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他忽然想起,守墓人老者似乎说过,他是“当年的目击者之一”。那他看到了什么?凶手是谁?或者,凶手是不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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