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篇 半截诡缸(4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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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难道他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吗?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似乎有一块石碑。在闪电划过的瞬间,他看到石碑上似乎刻着字。

求生的本能让他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那是一块半埋在土里、断裂的石碑,碑身布满了青苔和风化的痕迹,上面刻着的文字大多已经模糊不清。但在石碑的底部,他看到了一些相对清晰的刻痕,似乎是……血红色的?

借着又一道闪电的光芒,喻文瑞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上面的字迹:

「……癸未年秋,大旱,河水断流,井水枯竭。村人议决,献童男童女各一,以慰……(此处模糊不清)……镇于祠堂之……(半截缸?)……血祭……」

后面的字迹更加模糊,难以辨认。但仅仅是这几个字,就足以让喻文瑞遍体生寒!

献童男童女?血祭?镇于祠堂?难道……难道锁龙村那诡异的平静,是建立在血腥的祭祀之上的?那半截缸,竟然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

他想起了那首诡异的童谣:「缸儿裂,血儿流,爷爷坟头草不愁。」难道……那半截缸一旦裂开,流出的不仅仅是水,还有……鲜血?而「爷爷坟头草不愁」,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被献祭的孩子,他们的亲人……变成了某种东西?

喻文瑞感到一阵恶心和头晕。他无法想象,在他之前,这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多少惨绝人寰的事情。

他强忍着不适,用手扒开石碑周围的泥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泥土很松软,似乎经常有人在这里挖掘。很快,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挖了出来。

那是一颗小小的、已经发黑的牙齿,看起来像是……人类的牙齿。而在牙齿旁边,还有一小块布料碎片,颜色暗红,似乎是某种丝绸的质地,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喻文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他将这些东西迅速包好,塞进口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

他再次辨认了一下方向,凭着模糊的记忆,朝着他感觉可能是官道或者河流的方向走去。雨还在下,前路依旧泥泞难行,但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锁龙村,越远越好!

然而,他刚走出没几步,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立刻警惕起来,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借着微弱的天光,喻文瑞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哑婆婆!

哑婆婆手里拄着一根粗糙的木杖,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看着喻文瑞,嘴角似乎……向上咧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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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乡人……跑什么?」哑婆婆的声音沙哑而缓慢,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喻文瑞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老人家……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了?」哑婆婆嘿嘿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干涩而刺耳,「迷路了,跑到……祠堂后面来了?」

喻文瑞心中一惊,他刚才慌不择路,似乎真的绕到了祠堂附近!他怎么会知道?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喻文瑞颤声问道。

哑婆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木杖指了指他刚才挖出牙齿和布片的土坑。「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那童谣……那半截缸……」喻文瑞急切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哑婆婆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有些事情,不知道……才能活下去。知道了……就逃不掉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沉了,「锁龙村的水……是活人血养的。锁龙村的命……是用孩子的骨头垫的。那半截缸,锁着的……是祸,也是……根。」

祸?根?喻文瑞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其恐怖的真相。

「快走吧,」哑婆婆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起来,「趁着……它还没醒。趁着……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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