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响铃(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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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美人出浴,是另种无法言说的妩媚。

    用妩媚形容男子本不合适,但雪聆只想得到这一词,如果她读过诗,说不定会称他是书中的颜如玉,荒凉古刹里的艳鬼,可她什么也不会。

    雪聆眼中残留的嫉妒散去,上前抱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湿漉漉的胸口深吸从肌肤渗出的冷香,心脏发抖。

    “小白,你如果是女子就好了。”

    他低头没推开她,而是心平气和地问她:“为何。”

    雪聆头也未抬,胡乱应答:“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若是女子,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养着你,我也不会生你的气,你也知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并且决定报答我,寻得一门好亲事,日日接济我,带着我一起过上富贵的好日子。”

    犹如穷鬼即将死去前的最后幻想。

    辜行止对她的话不置一词,他并不会日日接济她,他会杀了她。

    雪聆抱着他闻了好一阵,那种不受控的口干舌燥再度袭来,她才克制地放开他。

    两人重新换下湿衣,躺在陈旧得翻身都会发出咯吱声的床上,雪聆依旧要他抱紧她。

    他一抱住她,她瘦小的身子就会像虾球般全蜷进他的怀中,睡得很快。

    或许是睡前喝了碗渗有少许蒙汗散的热水,辜行止今夜也很早便头昏沉地睡下,恶魇悄然钻进梦中。

    他少眠少梦,可今夜却梦见了雪聆睡前说过的话。

    他并未在梦中投身成女子,仍是男子身,寻了门好亲事,也将她接进府中来,却不是日日接济她,而是将她囚在房中闻遍她全身上下。

    她双手束着布条躺在血龙木雕砌的拔步榻上无法动弹,却又哭又喘,求他别闻了,哭红的眼求饶地望着他,他却置之不理。

    满室都是她的越娇愈颤的哭声,他心中只有愉悦,那种四肢百骸都流淌的愉悦,使他咬上了她不停发出哭声的唇。

    她惊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他。

    为何要这样对她?

    恶心和快乐齐临,他在控制不住的激颤下抬手覆上了她的眼。

    她也应该看不见,被困在不见天日的房中,日日夜夜衣不蔽体的受他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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