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藏他(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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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牌,金灿灿地晃在她的眼皮上。

    雪聆极快地回过神,连忙起身想对着他狠狠地磕了几个头,但还没起身就被铁剑架脖,像是拖曳死狗般拽上前,被迫压着肩膀,体态卑微地伏在地上。

    “老实交代是何人派你来的?”

    问话的却不是轿中的贵人,而是驱轿的侍卫。

    雪聆跪伏在地上,颤巍巍抖着嗓子:“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打更的打更人,小的第一日上任,无意冒犯贵人,请您……”

    求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休要多言,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雪聆不敢再言,消瘦的肩膀轻颤着。

    那人似看了眼主子,随后再问:“你方说你是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

    雪聆想到她的名字还挂在官府,但显然并不实宜此刻场景,便双手呈起怀中护着的梆子与铜锣,那是她现在的命根子:“贵人请看,这便是小的打更所用之物。”

    她的话音甫一落,头顶忽响起轻缓淡雅从喉咙震颤出的惑音,连着寒夜的冷气仿佛也被往上一顶,顶得她耳蜗发麻。

    “打更?拿来我看看。”

    “是。”侍从上前接过她呈来的物,仔细将上面的擦了又擦,确定没有污秽后再用干净的白帕裹好呈给主子看。

    周围仿佛凝滞了,雪聆不敢抬头,不知轿中的贵人是在打量什么。

    隔了许久她听见嘭的一声,似乎是梆子断了,铜锣也被掰歪,被人随意地丢在她的面前。

    “真是更夫。”轿中贵人语气平淡,吩咐道:“暮山,你领她去衙役看看,是否有她的名字。”

    “是。”叫暮山的侍卫从马车前下来,拽起地上的雪聆。

    雪聆不敢有怨言,只在临走之前,两眼空空地盯着地上被损坏的铜锣和梆子。

    她赚钱的活计没了,或许还会因此得罪权贵而丧命。

    马车深夜在街上诡异驶过,正朝着城门而去。

    雪聆被暮山拉去了衙门,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知府大人。

    知府大半夜急色匆匆地起来,连官服都没来得急穿好,亲自从架上找到挂有雪聆的名字的木牌,跪在地上递过去。

    她确实是更夫,是无意撞上了世子的轿子。

    暮山凝眉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女子,见她面色惨白,身形消瘦得似一张纸,转眼对知府道:“既是误会,那便就过去了,主子也未曾责怪她。”

    “是是是,下官谨记世子之言。”知府听出他话中之意,忙不迭地垂头称明白。

    雪聆也伏在地上感恩厚待:“多谢世子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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