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雷霆反击，初露锋芒（2 / 5）

的掮客，就是伪造链条上最核心的一环！五天前，正是他带着这幅所谓的“家传重宝”《秋峦叠嶂图》，演足了悲情戏码，以一百八十万的“急售救命价”，亲手将它送到了墨韵斋的柜台上。

陈默收回目光，冰冷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索赔书上，指尖无声地拂过“周扒皮”这个名字。“林老，”他转过身，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画是假的。但这五百万，他们一分也拿不走。”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林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激起了一圈微弱却不屈的涟漪。

陈默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旧信封，轻轻放在茶几上，压在《索赔告知书》之上。信封口没有封死，几张照片的边缘露了出来。其中一张清晰地拍到了周扒皮，在某个灯光昏暗的地下作坊里，正对着一个戴着眼镜、神色紧张的干瘦老头唾沫横飞地指指点点，老头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几卷古旧的画绢和一堆颜料。另一张照片则是一份银行流水记录的复印页，几个可疑的数字记录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人证，物证，资金流向，”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穿透力，“都齐了。”

林老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信封边缘，急切地抽出照片，凑到眼前。昏黄的光线下，照片上的场景如同丑陋的疮疤，刺得他眼疼。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抓着照片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剧烈的颤抖传递到单薄的纸片上。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周扒皮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和他身边那个埋头于造假的老画匠。那张银行记录上被红笔圈出的、流向周扒皮隐秘账户的几笔大额资金，更是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抽搐。

“好……好一个周扒皮！好一个……局！”林老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悲愤。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里面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那是百年老店被彻底点燃的尊严之火。“他们要毁了我墨韵斋，毁了我一辈子攒下的这点名声！小默，你想怎么做？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陈默看着老人眼中燃烧的火焰，沉静的目光深处掠过一丝罕见的锐利。“不急。”他走过去，轻轻按住老人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肩膀，传递过去一股坚如磐石的力量，“他们既然敢在暗处放火，我们就在明处——点天灯。”

他的目光透过窗隙，再次扫过街对面那个缩在电线杆阴影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让这把火，烧得更亮些。”

三天后，市中心，“瀚海拍卖行”。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辉煌的光瀑倾泻而下，照亮了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气中浮动着高级香氛、雪茄和金钱特有的气息。衣香鬓影，冠盖云集。各界名流、收藏巨擘、资深行家汇聚一堂，低声交谈，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中央展示台，那里，一幅巨大的山水画正被笼罩在柔和而精准的射灯下，如同等待加冕的王者。

“……各位贵宾，接下来这件拍品，是本场拍卖的重量级焦点！”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激动得微微发颤，清晰地传遍全场每一个角落，“明末清初，佚名大师绢本青绿山水——《秋峦叠嶂图》！”

巨大的高清投影屏幕上，画作的细节纤毫毕现：层峦叠嶂，云烟缭绕，红叶点染，古寺若隐若现。笔法苍劲雄浑，设色古雅深厚，望之确有气象万千之感。

“此画传承有序，经国内多位权威专家联合鉴定，确认为真迹无疑！描绘金秋时节山河壮丽，意境深远，实为不可多得的厅堂巨制！起拍价——人民币八百万元！”

聚光灯下，画卷表层那层历经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似乎在流动。前排贵宾席上，周扒皮身着崭新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满面，正挺直腰板，故作矜持地与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收藏家低声交谈，眼角眉梢全是压抑不住的得意。他精心策划的这出戏，终于走到了最高潮。只要这幅画被某位大佬高价拍下，彻底洗白成为“传承有序”的“真迹”，墨韵斋那五百万的讹诈索赔就将铁板钉钉，再无翻身的可能！他甚至已经在脑子里盘算，拿到那笔巨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