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网悬红（2 / 2）

刀脱手旋出——

刀锋切开夜视仪的橡胶眼罩，精确楔入喉结与颈椎的缝隙。偷袭者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僵在原地，颈部动脉喷出的血沫在月光下呈扇形溅开。陈默扯下尸体颈牌，蝰蛇图腾下方刻着俄文编号041。

反应慢了0.3秒。他抹掉溅到颧骨的血点，从尸体战术腰包搜出液氮储存罐。罐体标签印着生物危害标志，英文小字标注：眼部器官专用，活性维持72小时。

次日刑侦支队问询室，白炽灯管在铁桌投下冷光。女警林薇突然倾身逼近，橄榄绿制服裹着充满爆发力的身躯：昨晚城南报废厂三具尸体，致命伤是56式三棱军刺造成的创口。她指尖划过陈默掌心枪茧，这种茧型……你在金三角用过m9军刺？

黄金瞳骤然灼烫！视线不受控穿透警服棉质面料，陈默倒抽冷气——女人心脏旁嵌着米粒大的炮弹破片，铝合金碎片在x光般的视野里闪着毒光。更致命的是肩胛处旧伤，每次呼吸都有新鲜血珠从撕裂的肌肉组织渗出。

林警官，陈默猛地扣住她手腕，你该去江城军区总院了。掌心暗劲沿手厥阴心包经透入，林薇肩部剧痛奇迹般消退。

什么意思？她触电般抽手，摸向腰后手铐。

陈默撕下笔录纸飞快勾画，立体解剖图跃然纸上：第3肋间隙存留破片，距心包膜0.47毫米。每次举枪后坐力都会推动它向主动脉滑移……他敲了敲心脏位置投影图，再开三十枪，破片会割断这里。

林薇攥紧图纸指节发白，耳麦突然传出电流嘶鸣：立刻终止接触！目标已列入国安部‘烛龙’加密名单……她惊愕地抬头时，陈默的身影已消失在楼梯转角，只剩铁桌上冒着热气的半杯普洱。

江城秋拍夜，水晶吊灯将拍卖厅照得亮如白昼。当陈默以300万拍下唐伯虎《松崖别业图》扇面时，满场藏家哗然。主持人落锤刹那，所有灯光骤然熄灭！

低头！林薇的厉喝混在尖叫中。陈默被她扑倒的瞬间，三发亚音速子弹擦着拍卖师假发掠过，在防弹玻璃上炸开蛛网裂痕。

黄金瞳在绝对黑暗中燃起金焰！透视视野层层穿透建筑：

?二楼女厕隔间：维克多正将c4塑胶炸药灌进红酒瓶，液晶倒计时显示02:17

?通风管道：穿白大褂的男人调整着麻醉气体喷嘴

?地下停车场：三辆改装越野车排气管蒸腾着白雾

借枪一用！陈默旋身抽出林薇快拔枪套里的92G，看也不看朝头顶扣动扳机。

砰——！9mm子弹穿透楼板，精准击中维克多手中的雷管。

轰隆！定向爆破的火焰从二楼喷涌而出，冲击波震碎十二扇彩绘玻璃窗。陈默撞碎落地幕墙跃下，空中黄金瞳锁定街角越野车。

砰！砰！两发点射打爆左前胎。

砰！第三发子弹穿过防弹玻璃裂缝，司机后脑绽开血花。

当林薇带特警冲出时，陈默正将冒烟的枪管塞回她枪套。四具尸体倒在车厢内外，每人眉心嵌着从拍卖大厅顺手抓的乾隆通宝铜钱。持械抢劫，拒捕击毙。他抹掉脸上血渍，警笛红蓝光在侧脸明灭。

密室厚重的铅门隔绝了世界。陈默摘下溅满脑浆的墨镜，镜面映出的双眸金芒暴涨。瞳孔深处浮现的金色齿轮虚影缓缓转动——这是今早修复那件战国谷纹玉璧时，当指尖抚过字刻痕突然觉醒的能力：【时光回溯】。

当他凝视暗网追踪信号，柏林坐标忽然扭曲成江城明珠塔轮廓。手机屏亮起加密信息：「很喜欢我送的见面礼吗？游戏才刚开始，判官先生——J」

窗外炸响惊雷，惨白电光劈开乌云。暴雨倾盆而下，整座城市在雨幕中化作模糊的巨兽。陈默将液氮罐放进冰箱冷藏格，隔着玻璃门看见自己映在罐体上的倒影。那双黄金瞳里，血色齿轮正越转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