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跳进了坑里(1 / 2)
那批装备是第35师团的补给,远比宋梁城要多,在宋梁地区全被炸毁,平川一郎难辞其咎。
损失两个小队,两个和平军步兵团,这又是雪上加霜,平川一郎脑子都快炸了。
他撞破脑袋也想不到,游击支队竟然把火车开出火车站,到荒郊野外把装备全部炸毁。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过了好一会,平川一郎才缓过来,仍胸闷气短。
可他脑子里又想到宋梁火车站,想到飞机场,不得不使劲吸了一口气,下达命令:“停止追击,加强车站、飞机场及各县城戒备。”
这对平川一郎来说,是清醒举措,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新四军,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将要干什么,或许南面新四军在诱敌深入,继续重创和平军和皇军。
而北面不知道又埋伏着多少兵力,在等待时机,继续偷袭重点目标。
一夜急行军,人困马乏,平川一郎下令原地休息,等到马为广和胡秋,再返回宋梁。
马为广来了,他命令队伍休息,只带一个随从,来见平川一郎。
他本不想来,但平川一郎电报上说,同时命令他和胡秋向平川一郎靠拢,一起回撤。
明亮阳光下,平川一郎像死人一样,站在空旷草地上,身边站着参谋,周围一圈,站着警戒的鬼子兵。
看到马为广,平川一郎心绪复杂,他想一刀劈了马为广,又同时觉得同命相连。
马为广打了败仗,又送给游击支队无数枪支弹药,而他呢?不也是没保护好铁路,接连让游击支队得手么?
马为广已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愧疚,绝望,愤怒,但又是那么平静,甚至站在平川一郎面前,还显得不卑不亢了。
而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从傍晚到午夜,这么短的时间,让他损失两个团,又加上铁路连续遭袭,日军也损失惨重,此等罪过,他肯定是替罪羊,上帝也救不了他。
绝望透顶,反倒让马为广心绪平静,也不再想什么抱负,这可能都是上帝的旨意,他在心里这么想着。
中午,胡秋来了,远远下了马。
他身后是四团、五团停下休息。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见,他做好了与游击支队战斗的准备,却只损失一个营。
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五团团长陈焕先。
陈焕先接到命令后,骑马来到他的指挥部,报告说,晚上不宜追击游击支队,不然会被游击支队伏击。
陈焕先还说:“副军座,我们是要游击支队打上一仗,以鼓舞士气,可如果打败了,罪过更大。”
陈焕先知道马为广已被逼到悬崖边上,甚至只剩下一只脚站在悬崖上,他肯定要孤注一掷,和游击支队来个决一死战。
而陈焕先与胡秋不同,陈焕先秘密加入的是游击支队,自然不想去拼个你死我活。
但不拼,团长职务不保,无法在关键时刻,带着全团弃暗投明。
来找胡秋,只适合想说出自己想法,等拦截到游击支队,他也会让兄弟们放下武器,反正我已经报告过了,不宜追击,打败了,至少会甩掉一半责任。
胡秋本想执行马为广命令,全力追赶游击支队。
他也是想保住自己副军长职务,以便继续为他的国党服务。
听陈焕先如此说,胡秋不由心动了。
全力追击,估计要打败仗,不尽全力,乌纱帽会被立即摘掉,但打了败仗也同样会被摘掉乌纱帽——犹豫再三,还是全力追击,但胡秋听了陈焕先的建议,各团派出一个营,全追击,主力则在后面跟着,摸清情况,再全部压上去。
午夜,马为广指挥的三团被游击队伏击,再次损失一个团后,四团二营也遭到伏击,全营被缴械。
不能再打下去了,仿佛成了无底洞,不管有多少和平军追上去,都会被游击支队吃掉。
胡秋也有了充足的理由,命令所有部队停止追击,并向他靠拢。
等到天亮,胡秋接到平川一郎电报,向联队司令部靠拢。
他松了一口气,估计板子仍会打到他的身上,打了这么大的败仗,每个人挨板子都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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